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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握着那支老式手电筒,光束在斑驳的墙面上晃出昏黄的圈。
废弃教学楼的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\"吱呀\"的闷响,像有人在喉咙里憋着一声尖叫。
腐木混着霉味的空气灌进鼻腔,我想起口袋里那张旧照片——照片里的女孩站在这扇门前笑,背后的门楣雕着和此刻头顶一样的藤蔓花纹,连掉漆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\"郭晨!\"
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让我手一抖,手电筒差点砸在楼梯扶手上。
光束扫过转角,穿白色卫衣的身影正扶着墙喘气,是苏悦。
她额角沾着点灰,马尾辫散了一绺在肩头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。
\"你你怎么进来的?\"我压着心跳问。
这栋楼的铁门早被学校用铁链锁了三个月,上星期我翻墙进来时还被保安追了半条街。
\"看见你往这边跑啊。\"她把巧克力塞回口袋,指节蹭了蹭鼻尖,\"上周你说在旧相册里发现这栋楼的照片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
今早你又神神秘秘往图书馆跑,查1998年的校史记录——当我是瞎子吗?\"
她掏出手机晃了晃,屏幕亮着百度搜索页:\"废弃实验楼闹鬼事件?
我昨晚翻了三个论坛,说九八年这里死过一个女学生,解剖课标本室着火,烧得只剩半具骸骨\"
\"嘘——\"我突然按住她的胳膊。
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掀起条缝,穿堂风裹着碎纸片\"唰\"地掠过脚边。
更清晰的是,刚才还空荡荡的走廊尽头,现在多了扇虚掩的门。
门楣上的铜牌蒙着灰,我用袖口擦了擦,\"高二(三)班\"五个字泛着暗黄的光。
\"就这间。\"我压低声音。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第二条消息跳出来:\"推开门,我在等你。\"
苏悦的手指掐进我手背:\"你手机?\"
我没说话,慢慢推开门。
霉味突然浓得呛人,二十多张课桌东倒西歪,黑板上用粉笔画着歪扭的几何图形,最上面一行字被擦了一半,只留\"1998年3月\"的残影。
\"咔嗒。\"
身后传来锁舌弹出的脆响。
我猛地转身,刚才还虚掩的门已经关得严丝合缝,门把手被什么东西卡住了——凑近看,是根生锈的铁丝,正缓缓缠绕着锁孔,像条活过来的蛇。
\"郭晨!\"苏悦的声音带着颤音,她的手机闪光灯照向窗户,\"窗帘窗帘在动!\"
我这才注意到,原本耷拉着的黑色绒布窗帘正在无风自动,鼓胀成一个个诡异的人形。
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,墙皮正大片剥落,露出下面暗红的痕迹——是血迹,已经发黑的血迹,顺着砖缝蜿蜒成扭曲的箭头,指向教室最后排。
\"那、那是\"苏悦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最后一排课桌下,整整齐齐摆着七双黑布鞋。
鞋尖全部对着讲台,鞋面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,像干透的泥浆,又像
\"血。\"我蹲下身,用指尖碰了碰其中一只鞋帮。
指尖传来的潮湿让我猛地缩回手——那根本不是干了的血迹,是新鲜的,还在渗。
苏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她的掌心全是冷汗:\"我我记得校史里说,九八年三月十七号,高二(三)班有七个学生夜闯实验室偷解剖标本,然后\"
\"然后全死了。\"我接过话。
上周在图书馆翻到的旧报纸复印件还在眼前:《七名学生离奇殒命,实验楼惊现纵火疑云》。
报道里说,消防队员破门时,七个孩子全跪在实验室解剖台前,身上没有烧伤痕迹,死因是窒息,但每个人的气管里都塞满了烧焦的棉絮。
\"郭晨,你看!\"苏悦的手机光打在黑板上。
不知何时,被擦掉的字迹又显了出来,是用红粉笔写的,歪歪扭扭像小孩的笔迹:\"他们在地下数台阶,数错了,就永远留在那里。\"
我举起手电筒,光束扫过黑板边缘,发现更下方有行更小的字,几乎被粉笔灰盖住:\"第三块地砖,撬动它。\"
苏悦蹲下来,用指甲抠第三块地砖的缝隙。
她的指甲盖都泛白了,地砖却纹丝不动。
我摸出书包里的瑞士军刀,刀尖插进砖缝,用力一撬——\"咔\"的一声,地砖陷下去半寸,露出下面一个黑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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