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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敬临没死。
他被活捉,双膝剁碎、口不能言、手被穿透,捆成一团,押上马车,沿边市小道游街三日,送回归信营当众展出。
无文书,无公告,没人宣判。
但只这一幕,全十八国的边人都明白了。
这是秦人出手了。
不是议和,也不是怀柔,是—清账。
他们不是说理,是来算账。
这不是战争,但比战争更狠。
因为打仗讲回合,清算不讲道理。
霍敬临被挂在归信营南门三日,第四日清晨被斩首。
尸身就地焚烧,骨灰混泥,被浇入边地第一道新筑的“归信渠”。
从此以后,那条渠边立了一块木碑。
碑上写的不是功德,也不是施主芳名,只有一行字:
“害人者埋,人者立!”
这碑不到两日,就被边民自发传抄,写了无数副,一副副挂在自家门口,贴在寨墙、刻在树上、刷在地基,全天下再没有比这句话更直接的规矩。
你要做人,就站在这边;你要做畜生,就埋在地里。
霍敬临的死,在朝堂上没有留下什么记载。
没有人替他说话,没有国家替他喊冤,甚至连晋国王庭都假装没听见。
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,这人—该死。
不是死于杀人,而是死于没人愿意保。
而秦浩什么都没解释,也不需要解释。
他让人知道,秦地是讲规矩的地方。
你不认规矩,那就不是人。
张青松把这一切记录装订成册,定名为《归信营首案纪》。
案卷第一页就写了六个字:
“不用兵,杀一人!”
“而天下皆惊!”
这才是真正的“示范”。
不是示范怎么杀,是示范什么叫底线。
从那之后,秦地边境再没发生一起归信人员被劫杀的案子。
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—他们再也不是没人管的了。
他们不是弃民,不是余孽,不是流亡,不是贱户。
他们,是秦人。
杀秦人,就得付出代价。
不管你是谁。
从霍敬临伏诛的第三日起,东风军团在边境的调动开始明显起来。
不同于过往的平稳缓慢,这次是一次近乎全线性的推进。
归信营不再只是归信营,它的牌匾被摘下,换成了三个字:民军营。
营中所有归信者、流亡者、弃户、弃兵,经过三月编审、五旬训练、两次考核之后,被正式纳入“秦籍试兵序列”,编号、造册、列籍,穿上轻甲,领制式武器,佩统一木牌,背后不再写“秦人”,而是两字—秦兵。
他们不是正规军,但他们也不是民夫。
他们是新军。
不是以血脉血统分成,而是以忠诚、守纪、能役为据。
而他们要守的,不是边疆,不是城池,而是人心。
他们是第一支从“归附者”变成“执法者”的队伍。
他们上岗的第一件事不是操练,而是巡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