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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派香妃的人往楚国递信,说南越有意袭扰丹江赈民营,打算逼迫楚吴边地投靠秦国!”
“让他们去猜,猜谁在卖谁!”
赵应天眼神一凛,点头应下。
香妃则立即提笔,开始拟制通告内容,准备广布南疆坊间,让“南越勾结草原”的消息变成新的传言源头。
张青松也来报,称赈民司的情报系统已在南越设立了七道联络点,连接二十七家世家和十二个地方武人组织。
一旦事态升级,这些人将自行起事,届时秦国只需名义支持,即可让南越边地自乱。
秦浩听后并未动容,只吩咐:
“让所有联系对象沉住气,谁先乱动,谁就除名!”
“南越王一定会借机肃清朝堂,真正能留下来的,才是我们要的!”
“打蛇要打七寸,捏软的没用!”
赵应天道:“若他真下死手,清洗得狠呢?”
秦浩冷笑:“那是再好不过!”
“他若亲手杀掉忠于他的旧人,那这些旧人就只能投我!”
“从此南越再无忠臣,只有败将!”
“而我,要的,就是这些败将!”
他话音一落,众人沉默不语。
谁都明白,他现在不是在打仗,是在洗国。
洗的是人心,是忠诚,是归属,是根本。
南越不过是第二个,接下来,还会有第三、第四、第五。
十八国联军若不能一鼓作气灭秦,反倒是被秦浩一口一口啃得干净。
那才是真正的灭国。
而他秦浩,只坐在王都,从未动兵。
南越通江郡,军营之外,黑云低压,风声呜咽。
四万大军聚集在此,看似威风凛凛,实则早已暗中龟裂。
兵员多为临时抽调,各路将领互不统属,补给跟不上,辎重车队迟迟未到,粮草勉强能维持半月,但一旦爆发冲突,后勤便立刻断线。
更致命的是,这些军中将士大多来自不同郡地,有一半的将领甚至私下与赈民司打过照面。
投不投秦,这些人心里其实早有答案。
营中,各部各营已经开始私下传出流言。
有人说秦国边军早已渗透附近山头,有人说昨夜北岭上那团火不是祭旗,而是草原人的狼烟信号,更有人悄声议论,说秦王府已经派人来劝降。
不止一名小校向营正打听,若真打起来,究竟站在哪边,才不被灭门。
这一夜,营中无人安眠。
营正衙署内,统帅贺谦坐在案后,面前摊着一张地形图。
他身着重甲,剑放桌前,双眼盯着地图不动。
他知道自己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。
四万人马,他只管一半;另一半归于两位朝廷派遣的监军,谁都不服谁,谁也不能调谁。
他若不战,就要被扣懦弱罪名;他若出战,打赢了归监军邀功,打输了身首异处。
现在又传出秦国边军出现在南岭,草原人夜袭边寨的消息接连传来,兵心不稳,人心惶惶。
贺谦心中已定。
不能打。
但也不能退。
他提笔写下一封急信,言辞恳切,状似忧国忧民,实则字里行间都是“境局未定”“军心浮动”“需固根本、不可轻举妄动”。
他将这封信封好,命亲信快马加急送往王都,只求争取更多拖延时间。
他要的是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