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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各方反应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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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由谢家挑起来的权力交锋,又以谢家的失败而结束。

权衡厉害之后,谢家自知大势已去,顿时就认怂了,连忙准备两份厚礼,一份送往林家,一份送往杨家,再向朝廷递送了一封认罪奏疏,三招齐出,就差在脑门上刻“保命要紧”了。

杨府内,杨洛看着福伯问:“谢家送了什么?”

随即,福伯便递上一份礼单:“小少爷请过目。”

杨洛接过一看,好家伙,又是百年老参、南海珍珠,又是古董字画,连之前被谢家抢走的杨家商铺地契都送回来了。

福伯满脸兴奋地说:“小少爷,你这招借刀杀人妙了,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就让谢家焦头烂额,乖乖认输。”

可杨洛却累得直揉太阳穴,这场胜利看着风光,其实步步惊险,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。

在不鱼死网破的情况下,杨家想斗赢谢家简直难如登天,杨洛能借到皇后的势,借到林家的势,说起来,还真应该感谢采花贼朱冲,他的出现是关键变数,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,老天爷不亡杨家!

想了想,杨洛吩咐道:“福伯,你去一趟五城兵马司,让他们把谢中俞放了吧,这人已经没用了,扣着他反而落人把柄。”

福伯忙不迭点头:“我这就去办。”

……

云州府。

靠着那浩浩荡荡的沧江滩头,有一块如巨兽衔月的巨石,在巨石的旁边,便是镇南王府。

自大魏开国以来,镇南王一脉就被分封在云州府,世代负责镇守南方,守着沧江天险,乃是大魏南方最后一道防线。

在王府靠近江边的地方,有一座观潮阁,那楼阁巍峨耸立,恰似一位巨人屹立于天地之间,飞檐斗拱,气宇轩昂,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,尽显雄浑壮阔之姿。

此时,年过四旬的镇南王李沧荐就处于楼阁顶端,凭栏而立,江风扑面而来,肆意撩动着衣角 。

前任王爷因病早逝,李沧荐十六岁就继承了王位,当时南蜀国和大宋国联手进犯,南方局势危急,无奈之下,年纪轻轻的李沧荐只能亲自带兵上阵。

二十多年战争生涯,让他练就了一身腱子肉,脸跟刀削似的棱角分明,一双眼睛跟淬了火的寒星似的,往那一站,不怒自威。

李沧荐望着沧江翻涌的浪花,指甲在雕花栏杆上掐出月牙印。

十六岁披甲上阵时,他总觉得江水尽头是杀不尽的敌寇;如今站在观潮阁上,却觉得这滔滔江水倒像是堵在心头的一堵墙。

在他身后,幕僚孙无忌快步跑过来,高喊道:“王爷,皇城八百里急报。”

“念。”李沧荐头都没回,只盯着江心那艘逆流而上的商船,船帆被江风吹得鼓鼓的,船工们喊着号子,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江水较劲。

孙无忌念完急报内容,李沧荐眉头一皱,手把栏杆攥得更紧了:“一群蠢货,江水要往东,他们偏要西,最后只会把自己折进去。”

孙无忌脸色凝重道:“王爷,谢家和镇南王府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我们在皇城的影响力全靠谢家支撑,现在谢家败了,势必会影响到镇南王府。”

李沧荐沉声道:“那依你之言,是要动用镇南王府的力量帮助谢家?”

孙无忌摇头:“使不得,谢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上,杨家、林家以及吕皇后都在盯着,此刻王府出面非但不能解决这件事,反而会伤及到王府,这是得不偿失的做法。”

李沧荐又问:“那放任不管?”

孙无忌还是摇头道:“也不可,谢家的衰败直接关乎镇南王府,只能挽救,绝不能袖手旁观,否则那些依附于王府的势力会怎么想?离心离德,王府则危矣。”

李沧荐斜睨他一眼,心说这老小子,说话咋跟挤牙膏似的,半天说不到点子上,最烦这种卖关子的人了,忍不住腹诽:“祝你以后生儿子都只生半个!

孙无忌苦笑道:“进也不行,退也不行,谢家这一步,是把我们给逼到绝路上了。”

李沧荐转过身,凝视着孙无忌:“不知先生有何良策?”

孙无忌见王爷追问,连忙往前凑了半步,略一沉吟道:“王爷,咱不能明着帮,但能暗着来,您先给朝廷上书,就说沧江水匪闹得凶,申请调拨粮草剿匪,然后让谢崇山把自家子弟都塞进押粮队送来云州。”

见李沧荐一脸疑惑,孙无忌压低声音说:“等这些人到了,您用王府的权力把他们编入军队。剿匪前,咱们提前派人把水匪清干净,再让谢家子弟走个过场。按大魏规矩,立了军功就能抵消罪行,谢家那个被革职的谢明渊不就能官复原职了?其他人也能安排在云州当官,等风头过了再送回京城。”

李沧荐拍了下栏杆,脱口赞道:“妙啊,这样既帮助了谢家,又让外人挑不出刺来。”

孙无忌赶紧说:“不过在这之前,还得花些银子打点朝中官员,省得有人故意使绊子。”

李沧荐大手一挥:“钱不是问题!去账房支十万两银子,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。告诉谢崇山,让他尽快把人送来,别磨磨蹭蹭的!”

李沧荐底气足是有道理的,云州府漕运发达,本身又有盐铁矿和玉石矿,每年光是赋税和矿产收益,就能装满王府三个大库房,这点银子拿去打点关系,对他来说就跟从牙缝里抠点碎肉似的,根本不叫事儿。

“学生明白。”孙无忌作揖,他刚要走,又想到了什么,转过身说:“王爷,这次谢家的事,杨洛在背后没少有小动作,我派人查了一下,发现这小子不简单,咱们要不要改变对他的策略?”

李沧荐笑了笑,摆摆手说:“先生想多了,几年前我进京的时候见过他,比人整天吊儿郎当、游手好闲,就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。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,他翻不出什么大浪。”

孙无忌点了点头:“那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