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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他身后的，是依旧有些拘谨的刘泽言。
“陆……陆总，我们真的要进去吗？”
今天下午的网络大战，他全程围观，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。如今的陆远，走到哪里，都是风暴的中心。
“来都来了，进去喝杯酒。”
就在此时，红毯的另一端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人群如摩西分海般向两侧散开，一辆粉色的定制款宾利慕尚缓缓驶来。
车门打开，秦芷芯在一众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，走了下来。
她今晚穿着一身高定星空长裙，脖子上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，妆容精致，气场全开。尽管下午的“数据崩盘”让她背后的团队焦头烂额，但她本人，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。
她是秦家的小公主，只要秦家不倒，她就永远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。
她的目光，第一时间就穿过人群，精准地锁定了正准备步入会场的陆远。
神仙打架！正主终于见面了！
秦芷芯踩着高跟鞋，裙摆摇曳，在一众敬畏的目光中，径直朝着陆远走去。
“你就是陆远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腻，但语调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。她上下打量着陆远。
陆远转过身，平静地看着她。
“有事？”
“呵，”秦芷芯轻笑一声，笑声里满是优越感，“我只是好奇，是怎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，敢动我的人。”
“老鹰？”陆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“他犯了法，自然有法律制裁。或者在秦小姐的眼里，秦家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？”
“少拿这些大道理压我。”秦芷芯的脸色冷了下来，“陆远，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，在燕京这片地界，不是你这种人能撒野的。资本的游戏，你玩得转，但权力的游戏，你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风赫倒了，我可以再扶持十个。但你龙腾，只要我愿意，明天就可以让它从股市上消失。你信不信？”
“秦小姐，你知道空中楼阁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？”陆远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。
秦芷芯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问题就在于，住在里面的人，总以为自己真的飞在天上，忘了自己脚下空无一物。”
“当潮水退去，才知道谁在裸泳。你那一个亿的粉丝是这样，你引以为傲的《凤仪天下》，也一样。”
“你！”
就在她要发作的瞬间，一个爽朗而洪亮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。
“陆总！久仰大名，久仰大名啊！”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看到来人，所有人都是一惊。
来者，竟是企鹅集团的副总裁，今晚盛典的东道主，马总！
在所有人的预想中，马总就算要打招呼，也一定会先去跟秦芷芯寒暄。毕竟，秦家的面子，在燕京，无人敢不给。
然而，马总却像是完全没看到站在一旁的秦芷芯一样，径直走到了陆远的面前，热情地伸出了双手。
“陆总，我是企鹅影业的马腾，早就想跟您认识一下了！这次您对风赫娱乐的雷霆一击，可是帮我们整个行业清理了一颗大毒瘤啊！”
“马总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，不客气！”马总紧紧握着陆远的手，笑容无比真诚，“陆总，我们老板对您的龙腾娱乐非常感兴趣，尤其是您手上那部《苍穹诀》，我们看了样片，评价非常高！不知道，我们企鹅，有没有这个荣幸，能跟龙腾谈一谈，《苍穹诀》全网独播，以及s+级的战略推广合作？”
轰！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汇聚在了被彻底晾在一边，脸色从愤怒转为错愕，再从错愕转为一片煞白的秦芷芯身上。
这已经不是打脸了。
这是当着整个名利场的面，用最直接的商业选择，表明了他们的态度！
“合作，当然可以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