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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曲,是我在亡母忌日所作,”辛兮瑶轻声说着,眼中已含了泪,“用错的这一段,原本是用的‘羽’”
今日来赴宴的柳七也懂音律,闻言道:“羽音哀而不伤,最合追思之情。这些细腻之处,岂是你一个剽窃之徒能懂的?”
宾客中顿时议论纷纷,几位曾赞赏过祁淮予的书生更是面露震惊与鄙夷。
“第三个箱子。”辛久薇趁热打铁,掀开最后一个箱盖,取出一叠泛黄的诗稿,“这是祁公子这些年"名动京城"的诗作原稿——每一篇都是抄袭家姐未公开的作品。”
她将诗稿分发给众人查看,果然都是祁淮予对外发表过的,可对比着刚才辛兮瑶拿出的手稿,字迹都是一模一样。
“这首《塞上行》竟然是辛大小姐所作?”一位书生惊呼,“两年前祁公子在诗会上当众所作,在下还言输得心服口服,原来也是剽窃!”
到此情景,祁淮予见事情败露,已再难维持风度,“辛久薇,你何必咄咄逼人?”
“我咄咄逼人?”辛久薇忽地笑出声,“那你敢不敢说你还做了什么?”
她看向众人,朗声道:“诸位,今日既已如此,那我便不再隐瞒,向众人揭穿祁淮予的真面目!”
“诸位是否觉得,我兄长朽不可雕也,我辛家出了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,未来全要仰仗祁淮予?”
人群中无人回答,可辛久薇看他们的表情,就知道他们都是这般想的。
“望晴,请辛葵姑娘来。”
望晴很快带了一名身披斗篷的高挑女子进来。
辛葵款款走来,席上有人认得她。
“是盼月楼的辛葵姑娘?我记得她之前还与辛二公子起过摩擦。”
辛葵站在辛久薇的身边,将祁淮予如何让他陷害辛云舟的事说了。
满堂宾客一片哗然。几位曾与辛云舟交好的世家公子顿时怒目而视:“祁淮予!云舟待你也不差,你竟如此狼心狗肺!”
"这等卑鄙小人,简直辱没斯文!"
辛久薇等的就是这一刻。她眼眶微红,声音却异常清晰:“诸位现在明白了?这些年祁淮予借我辛家之势往上爬,背地里却处处陷害我兄妹三人!”今日我辛久薇在此立誓——"她突然提高声调,"从今往后,辛家与祁淮予恩断义绝!"
“三小姐好算计。”祁淮予咬牙切齿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怨毒,“没有我祁淮予,你们辛家能有今日的声望?这些年我苦心经营——”
“苦心经营?”辛久薇冷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"祁公子所谓的苦心经营,就是偷窃我姐姐的诗文冒充才子?就是挥霍我辛家的银两在赌坊一掷千金?就是穿着用我辛家钱财置办的锦衣华服,在外招摇撞骗?”
她缓步上前,每说一句,声音就提高一分。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祁淮予面如死灰,却仍不死心:“久薇,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,因我拒绝你的心意才这般污蔑……”
“喜欢?”辛久薇突然笑了,那笑容冷得让人心惊,“诸位兄长姐姐们,久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之前年少不知事,仰慕祁淮予之事,诸位也是知道的,可他是如何待我的,诸位应该也是知道的。”
闻言,众人自然也想起了祁淮予从前的行径。
“是啊,辛三小姐从前对他可是千般万般好的。”
“他倒是成天摆着架子,早几年我还以为他才是辛氏子,三小姐是外面来的呢。”
“若真是表哥,三小姐这般痴心,家中难道不会做主定亲?从前我就觉得有端倪,原来竟是如此!”
“一个仰仗着三小姐才放了籍的奶娘之子,却成天抛下三小姐与薛姑娘卿卿我我,实在是可恶!”
“岂止啊,做出这等事,分明就是要二公子和两位小姐死,好独占辛氏啊。”
一声打过一声的议论终于击垮了祁淮予。
见事情彻底败露,他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:“是!我就是想要辛家的产业!那又怎样?还不是她辛久薇舔着脸非要送到我面前!”
“我有如今成就,没有靠任何人,这些都是我应得的罢了!”
他大笑两声,盯着辛久薇,“你以为你现在揭穿我就赢了吗?愚蠢!像你这样蠢笨无知、声明狼藉的女人,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?”
“够了!”
一声威严的呵斥从厅外传来。众人回头,辛父终于在其他几位辛氏族人的簇拥下现身了,身后还跟着一脸怒意的辛云舟。
“父亲。”辛久薇和辛兮瑶迎上去行礼。
辛云舟大步跨到她们面前,将辛久薇打量了好几眼,“你们没事吧?”
辛久薇摇摇头,冲哥哥笑了一下。
辛父也缓步走到两个女儿身前,见她们都各自点了点头,便会转过身面前众人。
“祁淮予。”辛父缓声道,“老夫从前待你虽不说如亲子,也是费劲心力栽培过的,你便是这般回报我,这般对待我的女儿?”
祁淮予还想狡辩:“辛伯父,我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!”辛父抬手打断他的话,“今日当着诸位宾客的面,老夫郑重宣布——祁淮予与我辛氏没有任何关系!小女久薇也从未与祁淮予定过亲,从今往后,祁淮予所作所为,皆与我辛氏无关!更与小女辛久薇无关!”
“久薇日后说亲,都与此人没有半分关系!”
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,震得祁淮予踉跄后退几步。
他环顾四周,昔日称兄道弟的公子哥纷纷避开他的目光,更有甚者,还大声为辛父的发言喝彩表示支持。
其中还有跟他一样不请自来的谢长景,此时为了对辛兮瑶的妹妹表示支持,更是卖力附和。
“这等忘恩负义之徒,简直辱没斯文!”
“赘婿尚有名分,一个忘恩负义的奶娘之子,还想谋夺辛氏,真是痴心妄想!
祁淮予被众人唾骂得面色铁青,咬牙忍耐许久,终是让他又想到了办法。
他露出从未显露过的癫狂之意,大笑道:“辛久薇,你以为这样就能与我撇清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