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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将二人引到一间办公室门前。
他抬手敲门，恭敬说道：“韩总，人来了。”
办公室的门开着，被称作韩总的男人正在办公桌后打电话，闻声有些不耐烦地抬头往外看，好像只是回答一句就耽误他做生意似的。
然而他的目光在看到站在助理身后的人时，他要说的话中断了。
他猛然站起身，侧身抬手掩在手机旁，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。
再抬头时，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变成了惊喜。
“裴老师。”他快步走上前，朝裴卿书伸出手，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？”
裴卿书和他简单的握了握，态度不温不火。
“看来韩总从出版社离开后，改为画廊老板混得还不错嘛。”
韩总摆摆手，“您就别调侃我了，您封笔之后，我看任何作品都觉得差点意思，早知道您要封笔，我求也要求您来我们出版社写一本创作心得。”
他径自和裴卿书说话，明明已经看见了她身边的温聆，却当做没看见。
“裴老师，我们进办公室聊。”
裴卿书提步走进去，坐下时发现温聆还站在门口。
她疑惑出声，“怎么不进来？“
“哎呀裴老师，她一看就是哪个学校想把画卖到画廊的穷学生，待会儿我再跟她说。”
裴卿书的脸色变了变。
她正要跟韩总说温聆是她的朋友，却接到温聆递过来的制止眼神。
裴卿书拧了拧眉头，她这是要做什么？
韩总亲自给裴卿书倒了热茶，端着虚荣的笑脸坐在她旁边。
“裴老师今天来是想挑点画回去吗？”
这可是三点水，如果她真的买了画，那他就可以去联系作者用来搞宣传，届时画廊的生意肯定会变得更好。
韩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，眼前好像落下了很多钞票，让他眼花缭乱。
裴卿书的视线从温聆身上移开，开始配合她。
“我有点好奇，你的画廊里有没有知名作者？还是说全是一些名不经传的？”
韩总立刻回答，“我的画廊可没那么肤浅，只要画得好，我照单全收，不管是大画家，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，合适的话我给的价格都很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裴卿书跷起一条长腿，“我看站在外面那位，应该和你说的一样，是来卖画的，我想买她的画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韩总傻眼了。
放着名家作品不要，要去收一个大学生的？
他机械的转动脖颈，目光投到温聆的身上。
虽然长得漂亮，气质也很好，但看着太年轻。
没有阅历画出来的东西，只有形，没有魂。
他刚才是为了给自己树立良心画廊老板的形象，所以才跟裴卿书说大学生的画也收。
谁曾想到裴卿书要那个女生的啊？
那能赚多少钱？
韩总讪笑几声，“裴老师，您在开玩笑吧？我都还没看过她画的东西呢，您直接说要买，是不是有点思虑欠妥？”
裴卿书淡淡道：“那现在就让她过来画不就行了？再说是我欣赏，又不是你，你这么在意干什么？中间差价少不了你的就是了。”
韩总被噎了一下，眼珠子一转。
“裴老师，实不相瞒，我最近不收大学生的作品了，已经怕了。”
闻言，裴卿书眉毛微微挑了一下，“细说。”
韩总一脸无奈又有些愠怒，“我还以为这个群体应该都是很诚实的，没想到会有人用抄袭的画来赚钱，还好被我及时发现，要不然我画廊的名声就要被搞臭了。”
裴卿书也是创作者，对抄袭也深恶痛绝。
听了韩总说的话，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外面的温聆。
这么明显的针对a大。
温聆今天又刚好出现在这里，难道抄袭的那个学生，是她的朋友？
韩总痛心疾首，用力在大腿上拍了几下，“而且抄袭的这个学生，还是a大的，连a大都抄袭，其他的更不敢相信了。”
温聆站在那里，突然笑了一声。
“那真是不巧了，我也是a大的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