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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高山流水奶奶早睡了。
哦不，再仨小时奶奶就该醒了。
陈克己以为她会想回小公寓，不知怎地脱口而出却是——“回南湖？”
周斯甜住过，她大概不想面对。
闻言，常遇春略一颔首，没有拒绝。
他可算有点开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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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反手关上门，随意一扫，病区楼梯间角落人影一闪，常遇春手肘暗示陈克己。
小罗。
脊柱变形活像标注了highline。
陈克己微一哂，叫住小罗，“老四呢？”
“……”阴影晃动，无人应声。
“孩子没保住，你跟老四说，”陈克己诓他，面不改色胡说八道，“他的生物学贡献被自然选择否决了。”
“让他不用自责，毕竟他也不想负责。”
阴影一动不动。
黑暗中，小罗向陈克礼汇报：【他说学生物被自然否决了。】
陈克礼莫名其妙，【？】
三少爷单押玩得挺溜。
小罗没敢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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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南湖别墅。
常遇春醒来时，日上三竿，枕畔陈克己人已不在，他早上几时候走的，完全没印象。
靠她这侧的床头柜吸引她注意。
一个硕大的浅粉色礼盒，他常戴的一块七位数pp压着一张字条。
陈克己走笔游龙。
【祝我生日快乐！】
【晚上我来接你！】
【裙子是我挑的！】
“……”
坏了。
常遇春倒吸一口凉气。
最近事多她全然忘记了陈克己生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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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遇春正出神，手机振动，陈克容来电。
几乎每次找她都只打电话。
大概陈克己叮嘱过别发消息。
他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能放在心上，为什么看不出她对唛斯啤酒压根没兴趣。
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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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明艳张扬。
陈克容报喜，说她年前拍的那几套春款卖爆了，还说要按达人带货提成结算佣金，“照我说，咱们趁热打铁再拍一波呗！”
“都行，我听你的。”常遇春没假客套。
“三嫂爽快！就得这样才好！”
陈克容难掩兴奋，寒暄几句，聊起陈克己今晚生日趴，常遇春正要问细节，她话锋一转，忽然委婉问起她最近怎么样。
“挺好的呀。”常遇春没想其他。
“挺好的？”陈克容诧异。
常遇春怔愣一秒，“挺好——不好吗？”
“……”
陈克容吞吞吐吐，“三嫂，有件事……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