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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阎埠贵,陈守信已经懒得理会。李老太太知道之前他还随了五毛钱份子钱后来却没动静,干脆就此断绝往来,正好合了老头子的心意。
老李头吃完饭总爱在老太太窗外的台阶上聊天,眼神时不时瞟向阎埠贵家的方向,不知是真心欣赏,还是故意气阎埠贵。
周末终于来了,阳光明媚。陈守信的自行车昨晚就让丁立军骑走了,既然要借,那就借得痛快,先让他得瑟去吧,其实是担心第一次相亲把人家姑娘摔着。
陈守信骑着周语的二六弯梁,来到北海边准备钓鱼。湖面波光粼粼,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凉意。这里钓鱼的人不少,大多是为了贴补家用。
找了一圈,没找到合适的位置。不远处几个新手的鱼线缠在一起,正手忙脚乱地解开。这不是休闲,简直像在抢工。陈守信觉得与其这样,不如直接往北海倒三桶水,把鱼赶出来捞。
正想着换个地方,看到前面有两个人要走,他赶紧过去占了位置。这两个人运气不好,但选择很明智,及时止损也是一种智慧。
陈守信刚坐下没一分钟,鱼竿就猛地一沉,一条大鲫鱼在水面上挣扎着。连水桶都还没来得及灌水,就有了收获,旁边留下看热闹的小分头眼睛都直了。
陈守信优哉游哉地喝着茉莉花茶,茶香袅袅升起。没过多久,又钓上来一条大鱼,周围钓鱼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“这位小同志,打个商量”小分头搓着手走过来。
最后陈守信收了一张拖拉机,两条鱼送给了小分头,钱是在草地上捡的,说不定是从自己兜里掉出来的,抢了别人的座,送两条鱼交个朋友也是应该的。
周围的人虽然眼红,但也说不出什么。陈守信掏出特供中华,配上紫檀木烟嘴,惬意地抽了起来,烟雾缭绕中,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到这阵势,也都偃旗息鼓了。
今天周语约了张巧巧来家做客。如果丁立军能找到对象,结婚吃席的豆腐还得靠她帮忙。再说张巧巧在供销社有亲戚,平时买东西也方便。
周语缠着陈守信半个晚上,才得到允许邀请张巧巧来家,她知道陈守信不太喜欢家里太热闹,但还是想多交几个朋友。想必这会儿,周语、张巧巧、娄晓娥三个人正在家里喝茶遛狗吧。
陈守信悠闲地想着,又甩出一竿。鱼漂在水面上轻轻晃动,阳光下泛着微光。远处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,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。他深吸一口气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这样的日子,真好。
休息日总是过得飞快,转眼又到了上班的日子。
陈守信坐在车间里,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的图纸,他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几天的事情。
丁立军相亲的事情倒是让他这平淡的工作生活有了些许乐趣,那姑娘得知丁立军成亲时,师傅还送了自行车票,立马对陈守信充满了感激之情。
“陈师傅,真是太感谢您了!”姑娘站在车间里,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,“要不是您帮忙,我和立军也不会这么快定下来。”
陈守信放下手中的图纸,微笑着摆了摆手:“举手之劳而已,你们能成我也高兴。”
回想起那姑娘的模样,陈守信不禁摇头苦笑。大脸盘子,大辫子,浓眉大眼,要是投胎成男人,绝对是个正派角色。可偏偏是个姑娘,性格还这么虎,不过这样也好,至少能镇得住丁立军那个老实人。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工人探头进来:“陈师傅,车间那边的设备又出问题了,您看”
“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陈守信站起身,整了整衣领。相比之下,丁立军在过日子这方面,确实比李福旺强多了。至少知道该怎么经营一个家,而不是整天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。
夜色渐深,陈守信躺在床上,搂着周语。屋外蝉鸣阵阵,夏夜的闷热让人难以入眠。他轻轻抚摸着周语的长发,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。
睡意渐浓时,他做了场怪异的梦。梦境清晰得不像梦,反倒像是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。
梦里,洪雨薇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紧握那柄军用制式手枪,在青岭山的山洞中与敌人展开激烈交火,子弹在昏暗的洞穴中划出道道火光,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。
“你们走!这里交给我!”洪雨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,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。
“队长!”几个战士不忍离开。
“这是命令!”洪雨薇厉声喝道,同时又开出一枪,逼退了逼近的敌人。
最终,她与那个叫马夫的敌人同归于尽,山洞在爆炸中坍塌,将一切都掩埋在了厚重的岩石之下。
梦境继续延伸。“有关部门”找到了周语,将洪雨薇的遗书交给了她。原来周语的大伯为救洪雨薇而牺牲,洪雨薇便将一切“遗产”都留给了周语。
周语接受了这份“遗产”,随后进入了机动特遣队,成为了一名军官,她的代号,叫“凤凰”。
这个名字让陈守信心头一震,猛地从梦中惊醒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窗外,月光如水般洒在床前。
他想起了研究所里的天工一号,想起了那个与天工一号长得一模一样的偷渡船船长,还有那两团高热火焰喷射器,那确实是个糟糕的设计。
突然,他意识到一个问题。洪雨薇的面容,竟与周语有六分相似,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阵悸动,难道一起长大的女孩,容貌也会趋同?
不过在这个梦里,洪雨薇确实牺牲了。可陈守信清楚地记得,当初在青岭山的山洞里,他提前踩过点,轻松就解决了问题。
这到底是平行世界的另一种可能,还是命运给他的某种警示?陈守信百思不得其解,但梦里的洪雨薇,那英姿飒爽的模样,确实让人印象深刻。
再加上那身制服的加持陈守信赶紧甩了甩头,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驱散。
第二天早上,陈守信坐在餐桌前,仔细打量着周语的俏脸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,为她增添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要是把发髻放松下来,烫个大波浪,再化个妆涂上红唇不行不行,再想下去就要迟到了,陈守信暗自告诫自己。
“守信,今天怎么了?”周语端着碗,豪迈地喝着汤,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。
“媳妇,你真好看。”陈守信由衷地说道。
周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,笑着说:“估计也就你这么想”
“是啊,我媳妇,真好。”陈守信由衷感叹。这样肉麻的情话,在这个年代并不常见。但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,独处时也会说些情话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