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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处境,何尝不是如此?
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谈话声也清晰起来。
“陈同志,”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“有些误会需要澄清一下。”
陈守信抬起头,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军官站在门口,他的肩章显示着不低的军衔,脸上的表情却很和善。
在他身后,还站着几个人。其中就有那天晚上的晁锋和夏流,此刻正低着头,一副做错事的样子。
“首长。”陈守信想要起身,却被手铐限制住了动作。
“别动,”军官摆摆手,走到床边,“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。这两个小同志,”他指了指身后的晁锋和夏流,“有些事情要跟你说。”
晁锋和夏流被推搡着走上前来,脸上的表情既有悔意,又带着几分不情愿。
“陈陈同志,”晁锋支支吾吾地开口,“那天晚上是我们不对”
“我们不该”夏流也跟着说,声音越来越小。
陈守信看着这一幕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他想起了小说中写过的一句话:年轻人总会犯错,重要的是能够认识到错误。
“好了,”军官打断了两人的道歉,转向陈守信,“陈同志,这事就这么算了吧,看在咱俩的交情上”
那本书。
陈守信默默地点点头。他明白军官的意思。那不仅仅是一本书,而是一段历史的见证,是无数战友情谊的凝结。
“来人,把手铐打开。”军官一声令下,立刻有人上前解开了陈守信手上的束缚。
冰凉的金属离开皮肤的那一刻,陈守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。他活动了一下手腕,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。
“陈同志,”军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,“这几天委屈你了。”
“没什么,”陈守信笑了笑,“都是小事。”
陈守信从军区医院出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
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,吹得他伤口隐隐作痛,医生说伤口不算太重,但还是缝了几针,叮嘱他这几天别碰水,好好休养。
饿着肚子,顶着夜色,他骑上自行车往家赶。昨晚那辆被警察一并带回的自行车,经过钢印确认身份后发还给了他,这让陈守信觉得每年交的那两块多钱的自行车牌照费,花得一点都不冤。
医院走廊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,映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。临走前,一个左脸有疤的领导还训了他一顿,那道疤痕从眉角一直延伸到嘴角,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你小子运气不错,要是在我手底下当兵,你这回可躲不过处罚了!”刀疤脸领导叼着烟,眯着眼睛打量着他,“不过这事办得漂亮,以后有机会来找我。”
陈守信被训得一头雾水,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,还是变相夸奖?总感觉哪里不对劲。突然冒出来的领导把他训得狗血淋头,他都懵了,只能强忍着被一旁小书记员偷偷捏肌肉的不适感。
寄人篱下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等刀疤领导走后,陈守信赶紧骑车离开。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,媳妇肯定担心坏了。
夜色中的北京城格外安静,只有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响。路过一家还未打烊的小店,飘来阵阵饭菜香,陈守信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,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。
四合院里,陈守信彻夜未归的事情早已传开。李老太太和周语反常的表现,让院里人都察觉到陈守信家出事了。周围人都在幸灾乐祸,有人无动于衷,还有人蠢蠢欲动。
后院的许大茂夫妇就很是纠结,娄晓娥想去慰问周语,但许大茂担心被牵连进什么麻烦事。
“你先别急着过去,”许大茂拉住要出门的娄晓娥,“让我先出去打听打听情况。”
许大茂刚出门,就听到贾张氏家传来易中海的声音。他下意识放慢脚步,躲在墙角偷听。
“真的,师傅,昨个儿十几二十个人,都带着刀”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恐。
“这事你别乱说,”易中海压低声音,“你可是把人往火坑里推”
听完这番对话,许大茂立刻回家拉着娄晓娥去陈守信家,既然不是原则性的大事,那就得抓紧表现表现,毕竟周语的姐姐在部队当军官,周语自己还是民警,这关系不能丢。
易中海推开家门,看着一大妈端来的洗脚水,心里却凉飕飕的。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对徒弟的偏袒,觉得是时候收敛一下了。最近这段时间,风声越来越紧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。
许大茂敲开陈守信家的门时,周语正在抹眼泪。屋里的煤油灯光昏暗,照得她的脸色格外憔悴,娄晓娥赶紧上前安慰她,许大茂则找借口先回去了。
他可不想跟陈守信撞个正着,毕竟自己半夜从寡妇家出来的事,还被陈守信撞见过。
当陈守信回到院子,看到的就是娄晓娥握着周语的手在安慰,屋里的煤油灯摇曳着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与此同时,城外的一辆吉普车上。车厢里烟雾缭绕,晁锋和夏流正密谋着报复计划。
“老夏,今晚就动手,”晁锋吐出一口烟圈,“趁他还在医院”
“你疯了吧?”夏流打断他,“咱们十几个人都整不过他一个,你还想”
“他现在受伤了,”晁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找几个狠角色,带上家伙”
两人商量着要掳走周语带去羊城,一个心狠,一个心毒,他们不知道的是,陈守信已经回家了。
陈守信站在院子里,看着屋内抱头痛哭的媳妇,心里一阵绞痛。
他轻轻推开门,周语立刻扑了过来。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,让伤口更加疼痛。
“你这是去哪了?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周语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担心死了”
陈守信轻轻抚摸她的后背:“没事,就是处理点小事。”
“什么小事要处理一整天?”周语抬起头,看到他脸上的伤,“你还受伤了!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陈守信勉强笑了笑:“真没什么大事,就是碰上几个不长眼的,教训了一顿。”
“你”周语还想说什么,却被陈守信打断。
“饿了,给我下碗面吧。”他转移话题,不想让媳妇更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