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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腰从角落里搬出一个破旧的紫檀木箱子。箱子虽然年久失修,但木质依然透着温润的光泽,掀开盖子,几本古籍静静躺着,虽然有些破损,但并不影响阅读。
“大爷,开个价吧。”陈守信装作随意地问道,心里却已经激动不已。
李大爷伸出五个手指,眼睛滴溜溜地转着。
陈守信二话不说,掏出五张大黑十,将书和箱子一并带走,这些古籍在系统空间里,很快就能恢复如新,至于来历,他也懂得不该多问。
骑车回家的路上,陈守信的心思已经飘到了那些古籍上,系统空间里的藏书越来越多,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充实。
夜幕降临,胡同里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。陈守信推着自行车,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,听着轮子与石板接触发出的咯噔声,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准备的工具和材料。
转过街角,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声,时不时还有几声叫卖声飘来。这就是老北京的傍晚,平淡中带着烟火气,忙碌里藏着从容。陈守信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自家的院门。
五八年的夏天,灾难的阴影已经悄然降临。只是所有人都沉浸在人民公社的热火朝天中,看不到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陈守信坐在家里翻看着报纸,目光在那些充满喜悦氛围的标题上扫过。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丰收的喜讯,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他眉头微皱。
“北旱南涝,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”他将报纸放在柜台上,抬头看向正在忙活的三个徒弟。
李福旺正在车一个零件,脸上挂着专注的表情。罗阳则在一旁画图纸,听到师父的话只是随意应了一声:“师父,您就别瞎操心了,现在日子多好啊。”
丁立军停下手中的活计,若有所思地看向陈守信:“师父,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?”
陈守信叹了口气:“今年的粮食,能存就多存点。”
李福停下手中的活计,转身笑道:“师父,您太谨慎了。现在都是大锅饭,还愁吃啊?”
“就是,”罗阳也跟着附和,“再说了,现在粮站管得严,想存也存不了多少。”
丁立军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这孩子家里压力最大,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,他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和两个上学的弟弟要养,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敢大意。
“师父,要不我问问我舅舅?他在粮站工作,或许能帮上忙。”丁立军小声说道。
陈守信摆摆手:“不用,你舅舅那边还是别麻烦了。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丁立军的肩膀,“行了,都去忙吧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照进店里,地面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光痕。陈守信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心中思绪万千。
下班时分,陈守信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。院子里,阎解成和于莉正从倒座房那边走过来,看样子是在张罗着分家的事。
“守信哥。”于莉打了个招呼,脸上带着几分疲惫。
阎解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,脸色不太好看。显然,分家的事情并不顺利。
各家都在忙着做饭、训孩子,热闹非凡。一大爷正在院子里教孙子写毛笔字,二大爷则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,眯着眼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。
陈守信推车进了自己的小院,就看到杨师傅带着几个工人还在忙活。二层楼已经盖好了,新到的玻璃也都装好了,几个妇人正拿着麻布擦拭。
“师傅们辛苦了,歇会儿吧。”陈守信掏出红双喜散了一圈。
杨师傅接过烟,笑呵呵地说:“守信啊,你这院子改造得真不错,这些日子我看着,是越来越像样了。”
工人们不仅把房子修得漂亮,还顺手给院子也收拾得井井有条。东墙下搭了个小棚子,门口还砌了个像凉亭似的门厅,铺了条青石板路。
“都是托杨师傅的福。”陈守信由衷地说道。
杨师傅是个老实巧匠,院里的窗棂、家具、楼梯都出自他手,每一件作品都显示出他的用心,就连门廊上的雕花都精致得让人赞叹。
正说着,就听到外面傻柱家传来炒菜的香味,还有他哼着小曲的声音,那熟悉的调调,听得出心情不错。
没一会儿,王媒婆走进了傻柱家。陈守信笑了笑,没去凑这热闹,这位媒婆最近频繁出入四合院,看来是铁了心要给傻柱说个媳妇。
晚饭后,陈守信坐在书桌前,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。眼下最重要的,是要储备足够的粮食,虽然系统能提供白面,可那些没法给别人,要帮人,只能想办法弄到棒子面。
他拿出笔记本,仔细记录着需要准备的物资。除了粮食,还得准备些盐和火柴,这些在乱世里都是硬通货。
第二天中午,陈守信特意找到了钱老七。钱老七正在后院修理自行车,看到陈守信来,连忙擦了擦手。
“老钱哥,我想买些粮食存着,你有门路吗?”陈守信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钱老七皱着眉想了会儿:“大批量的不好弄,我认识一个在集市上做粮食生意的,我帮你问问。不过现在查得严,得小心点。”
“那就辛苦钱哥帮忙了。”
“咋突然想到囤粮食?”钱老七一边擦着扳手一边问道。
“看报纸说十大产区九个遭灾,再说现在都吃大锅饭,消耗可不小。”陈守信解释道。
钱老七一拍大腿:“对啊,那我也得买点存着,这年头,有粮在手心里才踏实。”
第二天下午,钱老七就带来了消息,他神神秘秘地拉着陈守信到一个僻静处。
“找到卖家了,就是条件有点特殊。”钱老七压低声音说,“得分开交易,先把货放好,再给钱,最后告诉你地址自己去取。”
陈守信点头:“行,到时候咱们一起去。”
约定半个月后在东直门外交易。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筹备资金,也能观察下形势。
陈守信送走钱老七,听到院里几个大妈正在说闲话。
“傻柱嫌人家姑娘长得丑,把王媒婆得罪惨了。”李大妈一边择菜一边说。
“白瞎了那一桌好菜。”李大妈接茬道。
“什么好菜,他不就是个帮厨嘛。”刘大妈撇撇嘴。
陈守信摇摇头,这傻柱,还是那么傻。这年头,找个过日子的媳妇多不容易,可他偏偏挑三拣四。
夜色深沉,东直门外一片荒凉。寒风呼啸,卷起地上的枯叶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三里开外的小树林里,几个人影晃动,枯枝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。
“钱都在这了。”钱老七递出布袋,眼神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刀疤青年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袋边缘,显示出内心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