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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暂时。”祁问渊说得坦然，“我的仇还没报，你的命对我来说暂时还有用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？”沈砚舟寒声。
“我怕你？”祁问渊嗤笑，“沈砚舟，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？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太‘人’了。”祁问渊一字一顿，“你有爱，有恨，有底线，也有软肋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沈砚舟目光炽烈，“我确实有软肋，但我的软肋也可以是我最锋利的刀。”
“真感人。”祁问渊缓缓起身，“可惜z3不讲这些。”
江晚吟冷声道：“你说z3往废水通道逃，那你来干什么？”
祁问渊转身，丢下一句话：“引路。”
“去哪？”
“真正的地下研究核心。”他低声，“你想知道你母亲留下的真相？想知道你基因为什么异变？想知道这场试验的终点到底是什么？那就跟我走。”
“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？”沈砚舟道。
“你不信也得来。”祁问渊望着他们，“因为z3已经打通了‘意识通道’，再晚一步，他会激活z0备份体，到时候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江晚吟声音陡然拔高，“你说什么备份体？”
祁问渊眼神森冷：“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，但没有情绪、没有记忆、没有灵魂的复制体。z3准备了她，就是怕你‘出错’。”
江晚吟浑身发寒。
沈砚舟低吼：“你早就知道这些？”
“如果我不逼你到这一步，你会信我？”
江晚吟狠狠一拳砸在墙上：“这群疯子！”
祁问渊却似乎看出了她的恐惧，缓声道：“放心，她没有你厉害。她只是一个外壳，没有‘你’的灵魂。”
江晚吟喘着气，咬牙：“带我去！”
沈砚舟皱眉：“我们不能冒进，林七还没支援到——”
“别等了。”祁问渊一挥手，一道立体地图在眼前弹出。
“整个区域即将被z3引爆，只有二十分钟。”祁问渊眼神沉冷，“想抓他，就现在。”
沈砚舟扫了一眼地图，冷声：“你敢骗我们，我就第一个开枪打爆你脑袋。”
祁问渊轻笑：“我怕你吗？”
江晚吟沉声道：“走吧，我们要赶在他激活复制体之前，毁掉一切。”
“包括你过去的一切真相。”祁问渊缓缓道。
她目光如刀：“哪怕刀口向我，我也要亲手斩断它。”
……
【废水通道下层·通往主机核心的隐蔽裂缝】
“你准备好了吗？”沈砚舟低声问。
江晚吟深吸一口气，紧握拳头：“准备好了。”
祁问渊勾唇：“欢迎光临地狱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