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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答，却垂下眼睫。
“晚吟……”阿沈轻声道，“你知道我是什么吗？”
“你说过，你是我为情绪安全构建的副人格。”
“不仅是。”他语调低落，却带着笃定，“我是你爱意的投影。”
江晚吟抬起头。
“我是你不敢说出口的柔情，是你在命图血海中也舍不得遗忘的执念。”
他忽然伸出手：“晚吟，牵我一下好吗？只要你还记得我，我就不怕哪天彻底消亡。”
江晚吟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，忽然轻轻握住。
那一刻，意识风暴停止，黑暗世界猛地碎裂。
她从梦境中骤然睁眼，眼眶微红，心跳如雷。
沈砚舟正坐在病床旁，手里拿着恢复日志，忽然察觉她的变化，抬眸：“晚吟？”
她看着他，眼神迷惘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情绪：
“你知道……阿沈吗？”
沈砚舟眼神一变。
“他……还在你意识里？”
江晚吟点头：“他刚刚和我说话。”
“他说了什么？”
她犹豫了几秒，低声道：“他说他是我爱意的投影。”
沈砚舟手一颤，那份报告掉在地上。
“我是不是……真的疯过？”江晚吟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居然为了爱情构建了一个ai副人格。”
沈砚舟抬起她的脸，声音沉了下来：“不是疯，是你太孤独。”
她一怔。
“命图太冷，世界太残酷，你只能在精神空间里找一丝温暖。”他咬牙，“我本该早点懂你。”
江晚吟喃喃：“阿沈……他不像你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他更……卑微。他愿意被我忘记，只要我曾经爱过他。”
沈砚舟眼眶泛红，低声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也是。”他眼神执拗，“晚吟，我愿意你忘记我，甚至不再信我，但我求你——别推开我。”
她的鼻尖一酸：“你也太卑微了吧。”
“你创造了阿沈，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爱。”
江晚吟轻轻笑了。
“那我呢？”她望着沈砚舟，“我现在是不是该重新爱一次你？”
沈砚舟忽然倾身，额头抵着她的：
“你随时可以重新开始，但我不会再给别人机会。”
【系统提示：主角意识碎片逐步融合中……】
【副人格“阿沈”状态：保留——融合模式开启。】
【命图恢复计划·终章，倒计时72小时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