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棠浅吟不说还好，一说，杨淑琴的愤怒瞬间爆发。
她的手狠狠拍在桌上，眼神阴鸷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：“老夫人真是这么跟你说的？”
“当然了，我虽然跟老夫人有些龃龉，倒也不至于挑拨，说些没有的话。”棠浅吟叹了一声。
“这四年来，我多次都想去竹林苑看您，可惜了，每一次都被老夫人给拦住。”
“老夫人说您神志不清喜欢伤人，将伺候多时的婢子都给打伤了，还说我去您必然也认不得人，徒增危险。”
正说着，绿蕊接过话为棠浅吟打抱不平：“小姐不能亲自去看您，可每个月都会送不少东西去竹林苑。”
“人参燕窝，鹿茸红枣等等，各种数不清的补品流水一样的送去您的院子，每逢年节还会送金银珠宝。”
“侯夫人，咱们小姐对您可真是比对亲娘还好了！”
杨淑琴一愣：“此话当真？”
“我身为小辈，孝敬您是应该的。”棠浅吟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惊诧，摆摆手道。
“您别放在心上，不过我送去的那些都是太师府放在我嫁妆里的，全是好东西呢。”
“如今看您好好的在这，也不枉费我送了那么些东西进竹林苑。”
杨淑琴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。
可想到自己之前都是疯子的状态，神志不清，不该知道那么多，她又选择了闭嘴。
她身后的铃铛到底沉不住气，一股脑儿道：“我们竹林苑从未接收到什么补品。”
“偶尔送去的，一眼就能看出是次品，要不是我偷偷收买了后厨的人给夫人补身子，夫人哪里吃得上好东西？”
“不对啊，我派绿蕊红叶亲自去送的。”棠浅吟惊疑的侧头，看向绿蕊：“你之前没送进去？”
“就送进去一两次，其他时间全被守门的婆子给拦住了，说侯夫人神志不清，免得伤人。”
棠浅吟转头，视线跟杨淑琴四目相对。
杨淑琴身后的铃铛再度打破沉默：“竹林苑真的没收到过，这些年我们夫人过的生活堪比囚犯！”
“好在此前夫人留了些傍身的银子，又恰好给奴婢保管，进竹林苑的时候奴婢一并带进去了，这才能用得上。”
“还有。”铃铛像是忍无可忍，直接跪在棠浅吟身前：“少夫人，有一事奴婢不得不替我们夫人澄清。”
“此前在清风苑，夫人并不是忽然失控要对您下手，夫人出来前，老夫人亲自去了清风苑。”
“夫人失了神智谁也认不得，但她最牵挂少爷，老夫人以少爷如今的情况来刺激侯夫人，还将一切罪责都怪在您身上。”
“正因为如此，夫人才会在刚看到您就气不过动手，您想想夫人四年不见您，怎么会对您有那么大的怨气？”
棠浅吟眉头逐渐收拢，定定的看着铃铛：“你的意思，侯夫人伤我是因为有人挑唆？”
话既然说出来，就没有收回去的余地。
铃铛跪在地上，身子微微瑟缩了一瞬。
但下一刻，她就仰起头和棠浅吟四目相对了：“正是如此，奴婢不敢笃定说全是老夫人挑唆。”
“但的的确确是因为老夫人去了一趟竹林苑，又说了那些话，侯夫人才会失控！”
不等棠浅吟说话，铃铛还补充：“那凉亭里头没坐人，怎么会摆上果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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