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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灵脸上没有表情。
在姜师说出来之前，苏灵就已经隐隐有所猜测，之前厉奇将事情全盘托出的时候，面对的是切切实实和厉奇相处了数年的“苏灵”。
而她，要说对厉奇有多深的感情，是不现实的。
厉奇说的那些话，在她心里，早被打上了半真半假的标签，一开始的接近就不怀好意，哪怕厉奇再怎么觉得她无辜，最后也仍然是姓厉的，既然是厉家的人，怎么可能会背弃自己的家族？
能将她养在身边，保护她，又怎么会不从她身上要点利益呢？
人性本如此。
苏灵压根不会感到奇怪。
她只是好奇。
苏灵握起了手，感受着掌心那黏腻的触感，说：“我想知道，他们利用我的血，在做什么。”
一事未平，一事又起。
苏灵想要去岭南找厉奇，但偏生厉鄢这边的事情也还没有处理完，陈长生和秦珂表示这边厉鄢交由他们处理。
陈长生说：“我们身为特处所的人，这种事情，自然是我们的义务所在，放心，虽然我在你面前很不靠谱，但偶尔也是可以变得靠谱一点的。”
“再说了，”陈长生笑笑，“我们不是一个人。”
苏灵看了看陈长生，又扭头去看秦珂。
秦珂简明扼要地表示：“问题不大，放心。”
苏灵点了点头。
姜师一定要跟着苏灵过去，实在不放心苏灵，在和苏灵上飞机之前，姜师还千叮嘱万叮咛，“你们要是遇上了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说啊！”
姜师可是不能再接受有人重蹈她师弟崔子默和前任所长杨周的覆辙。
……
苏灵和姜师一上飞机，就看到晋猹已经早早地坐在头等舱，东看看细看看，这边摸摸那边摸摸，见人来了才抬手打招呼：“你们终于上来了！我都等好久了。”
姜师：“……我们要你帮的忙你已经帮了，报酬也给了，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呢？”
这次去岭城，张科正直接定义为“出差”，而且还是所长亲自出差，因此这次的差旅费全部报销，姜师毫不客气地定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。
但刚来南城的晋猹也要求一起去。
晋猹呵笑一声：“姜小姐，态度好一点哈，以后的日子长着呢，指不定你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我。”
姜师：“每次找你不都得靠运气？”
“什么运气？那叫缘分！”晋猹故作深沉，“缘分到了，那我们自然就会相见了！”说完，他立刻扭过头，对着苏灵笑，“是不是啊苏灵？我们两个就诠释了什么叫做缘分！”
苏灵抬眼瞅了眼他。
但想到对方确实是帮了自己，她敷衍地点了下头。
“是，缘分。”
被承认了，晋猹喜笑颜开：“那我们可不可以坐一起？”
说着晋猹就要起身，一旁的姜师直接一手压着晋猹坐下，“不好意思啊，坐你旁边的人是我。”
晋猹：“诶不是——”
他还想挣扎一下。
结果从面前走来一个身高颀长的人，戴着口罩和墨镜，直接坐在了苏灵的旁边，抬起眼，冰冷冷地掠了眼晋猹，直接让晋猹不知觉地咽回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