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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像是憋了很久，但是碍于她，一直强压在心里，不说出来。
姜师深深地呼吸了两下，最后红着眼眶，把头转到一边去。
苏灵看见姜师这副模样，微微一怔。
姜师仓惶地抬手，用力地抹过眼角，把那一块肌肤擦得通红，才压下内心想哭的冲动，扭过头看着苏灵：“苏灵，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。”
苏灵第一次听人这么说。
“你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，虽然我知道你面冷心热，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特处所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。”姜师一错不错地看着苏灵，“我之前有过疑惑，但是想不通，直到把那小鬼和江霁寒的朋友，齐深联系在一起。”
“我才想明白。”
“苏灵，你做的这些，都是为江霁寒？”
苏灵眼睫抖了抖。
没有否认。
“你一开始在医院看见那只小鬼的时候，是不是已经猜到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
苏灵见姜师已经全然猜到，便不再隐瞒，坦然：“我只是看到它和厉鄢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，而那个时候江霁寒是厉鄢的未婚夫，为了以防万一，我才会将它带走，至于后面的事情，我也没有想到。”
姜师盯着苏灵在看。
发现苏灵这话确实是真的之后，才冷哼一声，“那现在这件事和江霁寒有什么关系，你这么上心？”
“这事和齐深有关。”苏灵说完，顿了顿，“当年那件事，曾经是江霁寒的梦魇，我想……帮他。”
姜师瞳孔微微放大：“你——”
苏灵抬眸：“我？”
姜师逼近苏灵，那双眼睛攻击力空前的强，她看着苏灵，张了张嘴，最后还是收回了脑袋，“算了，不说了。”
苏灵挑眉。
“对了，我忘了问你，你刚刚在追什么人？”
苏灵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，她眸光一沉，“我想，我知道那个替齐深在那个坟墓带了几年的男鬼是谁了。”
姜师猝然看向苏灵。
“这么快？”
苏灵手指搓了搓，似乎吐出一口气来，道：“事情比我们想象得，还要棘手。”
……
“这血液，你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晋猹围着桌上的那一小罐血液绕来绕去，目光探究地在在场人巡视而过。
苏灵说：“我从厉家拿的。”
“厉家？”晋猹一怔，“哪个厉家？”
苏灵微勾着唇，看着晋猹，似问非问：“你觉得呢。”
晋猹啧了两声，“这血液放了很多年了，就这样闻着，我都觉着奇臭无比。”
“你们难道都没闻到吗？”
晋猹问向其他人。
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，尴尬地轻咳几声，陈长生摸了摸鼻子：“这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的……除了苏灵，我们还真闻不太到，呃，可能确实是，有点味道？”
晋猹嫌弃地收回目光，望向苏灵，真情实意地说：“苏灵，他们配不上你，来跟我一起吧，和我一起浪迹天涯，做一对潇潇洒洒的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姜师受不了了，“快点进入正题。”
晋猹撇了撇嘴。
但来都来了，他也不好再拖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