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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,也将继续背负着天下苍生,走向那座充满权谋与争斗的紫禁城。
一个月后,紫禁城的晨钟惊起寒鸦,石飞扬摩挲着龙案上的奏折,听闻颙琰处死苏黛的消息,他忽然轻笑出声,明黄龙袍下的明玉功流转出淡淡光晕:“处事果断,手段狠辣,倒有几分朕当年的影子。”
攸宁倚在鎏金屏风旁,指尖绕着东珠手串,丹凤眼闪过快意。
陈湳自尽的消息传来时,她特意换上新制的茜色云锦裙,鬓边的点翠凤凰随着笑声轻轻颤动:“这后宫终究是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久。”
半月后,辽东的白山黑水间,一队劲装骑士踏碎晨霜。
石飞扬卸去龙袍,玄色劲装外披着狼皮大氅,腰间玉佩刻着的蟠龙纹在朝阳下若隐若现。
他骑在雪龙驹上,腰背挺直如青松,晨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辉,令随侍的美丽宫女沈清如看得微微出神。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随驾出巡,见惯了深宫内院的阴柔,此刻方知何谓“天子如龙”。
“此处乃我大清龙兴之地,”他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,掌心泛起明玉功特有的微光,“却容不得江湖鼠辈霍乱。”沈清如握着软剑的手不自觉收紧,忽觉皇上的侧影与三年前泰山之巅偶遇的“陈家洛”重叠——那时她被山匪追击,正是这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出手相救,袖口露出的蟠龙纹绣章却让她至今难忘。
话音未落,山道两侧突然响起尖锐哨声。
三百余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,为首者面覆青铜鬼面,掌中九节钢鞭缠着倒刺:“狗皇帝!当年灭我护龙山庄满门,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!”
卫年华的离别钩率先出鞘,钩身的血槽还留着草原之战的暗红:“冥顽不灵!看钩!”
寒芒如电,瞬间挑飞三名黑衣人。陈风的乌金大扇旋出青光,“天罡北斗阵也敢在你陈爷爷面前班门弄斧?”扇面北斗图引动天风,七名剑手竟被他的乌金大扇划伤。
石飞扬抬手按在刀柄上,却见沈清如突然策马前冲,软剑银铃骤响。
她素白劲装在风中翻飞,如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鹤,剑尖直取鬼面人咽喉。
“小心!”他话音未落,已见鬼面人钢鞭横扫,沈清如躲避不及,肩头顿时绽开血花。
“清如!”十四岁的瑞云惊呼,却被石飞扬挥手制止。
皇帝周身泛起明玉功的晶莹微光,瞬息间已掠至沈清如身侧。
他施展“移花接玉”神功!左手轻引钢鞭力道,右手揽住她纤细腰肢,旋身避开攻击时,沈清如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,心神一阵恍惚。
“皇上……”她抬头,撞进石飞扬深如寒潭的眼眸。那里映着战场厮杀,却也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关切。
石飞扬松开手,指尖在她伤口处轻轻一点,明玉功的寒气顿时止住流血:“退下。”
声线低沉,却比平日多了几分沙哑。
鬼面人趁机挥鞭再攻,钢鞭带起的劲风刮得石飞扬额发乱飞。石飞扬以掌代刀劈出“破乾坤!”九道金色刀芒如烈日当空,鬼面人连退三步,胸前冰花蔓延至咽喉。
瑞云的阿鼻道三刀同时斩落,刀光与掌风相撞,爆发出的气浪将方圆十丈的草皮尽皆掀飞。
卫年华的离别钩擦着沈清如耳畔飞过,钩住一名偷袭的黑衣人咽喉。沈清如望着石飞扬浴血奋战的身影,忽然想起泰山之巅他说过的话:“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。”
那时她只当是江湖豪语,此刻见石飞扬以血肉之躯护佑百姓,方知何谓真正的帝王之威。当“斩轮回!”终极杀招落下,鬼面人化作冰晶碎块。
石飞扬转身时,沈清如正用银簪别起散落的发丝,晨光穿过她睫毛,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。
石飞扬心中微动,却听得瑞云禀道:“皇阿玛,已清剿完毕。”
“传令下去,”石飞扬转身望向村落,“此地百姓尽免三年赋税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轻了几分,“宣太医为沈侍卫治伤。”说罢翻身上马,雪龙驹长嘶一声踏碎残阳,却没人看见他袖中紧攥的帕子——那是方才揽住沈清如时,从她腰间滑落的,绣着玉兰花的帕子。
暮色中,队伍重新启程。沈清如望着前方石飞扬的背影,指尖抚过肩头愈合的伤口。
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,比明玉功的寒气更灼人。她忽然明白,有些情愫如同辽东的春雪,看似冰冷,却在阳光之下,早已融成了潺潺春水。
而她,愿为这缕阳光,纵马江湖,赴汤蹈火。
初夏的辽东湾蒸腾着湿热的海气,朝阳如熔金般坠入万顷碧波,却在石飞扬踏足甲板的刹那,仿佛被龙御之气所镇,碎成万千金鳞伏首叩拜。
他负手而立,玄色劲装下暗绣的五爪金龙随呼吸起伏,腰间蟠龙玉佩吞吐霞光,竟比天际流火更盛三分。沈清如抱剑侍立,只觉眼前人影与记忆中泰山之巅的“陈家洛”判若两人——此刻的他,眉峰如刀裁云,眼底似有寒潭藏蛟,举手投足间,便有万钧皇威化作罡风,将三丈内的浪头压得齐齐低伏。
“启禀皇上,巨鲸帮战船拦路。”瞭望手话音未落,石飞扬已抬掌轻挥,指尖掠过之处,三丈外的浪头轰然炸裂,化作漫天冰晶:“瑞云,护商船退至浅滩。尔等随朕——”
他转身时,明玉功已在周身凝成冰晶铠甲,“教这些海上鼠辈,见识何谓天威。”巨鲸帮帮主高必居的九环刀劈来之时,石飞扬腰间的玄霜刃甚至未出鞘。他负手而立,任由刀风掀起额发,却在刀刃及体三寸处,以“移花接玉”神功引动涡流,将这势若奔雷的一刀生生拨向桅杆。
“咔嚓”声中,黑帆战船的主桅应声而断,高必居瞪着滚落在脚边的刀刃,额头冷汗已如虫蠕:眼前之人,竟能徒手引动天地之力?
“你可知,为何巨鲸帮兴风作浪二十载,朕今日才来清剿?”石飞扬缓步逼近,每踏一步,甲板便结出蛛网状的冰纹。他掌心翻转,“破乾坤”的刀气尚未完全释放,已将高必居胸前甲胄震得寸寸龟裂,“因为……”寒芒骤盛,“朕要你等,做那杀一儆百的祭旗之鬼。”
霍訦的万剐功在侧舷掀起腥风,指尖撕烂第三具尸体时,忽听石飞扬朗笑出声。
皇帝周身冰晶已化作剔透龙鳞,以掌代刀劈出的“焚天地”,刀芒竟凝成九道金色巨龙,张牙舞爪间将高祥居的熟铜棍绞成铁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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