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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文正将“九花玉露丸”喂入伤员口中,石雄蹲在一旁,小手颤抖着为伤者包扎渗血的伤口。
“通臂拳”廖培拄着断木,右肋绷带渗出暗红血迹,青筋暴起的脖颈因愤怒而通红:“朝廷这般狼心狗肺!寒冬腊月,平叛未竟便挥刀相向,当我雄樱会是待宰的羔羊?今日之仇,不报非君子!”他猛地将断木砸向地面,震得积雪飞扬,枯枝上的冰棱簌簌掉落。
“乾坤刀”列权右臂缠着白布,腕骨碎裂处传来钻心剧痛,他一脚踢飞脚边石块,刀刃出鞘半寸寒光凛凛:“回总舵!即刻整顿人马!我这把乾坤刀,本是斩尽奸邪,如今先取朝廷狗贼的狗头!”说话间,他不顾伤痛挥刀劈向空中,雪幕竟被斩出一道半丈长的裂口。
“铁掌”吴忠扶着妻子肖玲玲,见她肩头伤口深可见骨,双目赤红如血:“吴某人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,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!播州的烂摊子,咱们不收拾了!但锦衣卫的血债,必须用他们的头颅来偿!”他掌心不自觉地攥紧,铁掌竟在石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。
“鸳鸯刀”肖玲玲咬牙忍痛,手中半截鸳鸯刀被攥得微微发颤,刀锋滴落的血珠在雪地上炸开:“那些惨死的弟兄,岂能白死?我肖玲玲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,也要让朝廷知道,雄樱会的刀刃,是要用仇人的血来淬的!”她忽然剧烈咳嗽,鲜血溅在雪地上,如红梅绽放。
“神箭手”苗门龙将折断的弓弦狠狠掷在地上,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箭伤的胸膛:“平叛平叛,到头来反倒被当做叛贼!我苗门龙的箭,今日起不再射向叛军,专取朝廷鹰犬的咽喉!”
说着,他将箭筒中的箭矢尽数倾倒,在雪地上摔得粉碎,碎木扎进积雪如同愤怒的利刺。
“梅花镖”单志擦拭着镖上的血迹,突然将一把飞镖钉入木柱:“留在此地只有等死?不!我们要反杀回去!我这梅花镖,要让那些狗贼知道什么叫做见血封喉!”
他的声音带着癫狂的杀意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。
“天山一剑”卢文鼎长剑入鞘又猛地抽出,剑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。
他一剑劈开身旁石凳:“石总舵主!不是我等怯战,而是朝廷欺人太甚!若不讨个公道,我这把天山剑,宁愿折在自己手里!”
身旁的血罗刹“呛啷”一声拔出剑,剑气凛冽如霜:“师兄说得对!不踏平锦衣卫的老巢,我血罗刹誓不还山!”
凌兰芝望着医帐内痛苦呻吟的同门,突然抓起地上的长剑,剑尖直指苍穹:“我们的命不是草芥!今日起,雄樱会的剑,只为复仇而鸣!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,泪水混着雪水在脸上纵横。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群情激愤,帐篷内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怒火点燃。
石飞扬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真气,左手中指的戒指流转着神秘符文。
他目光如电,扫过众人,沉声道:“各位兄弟姊妹,我石飞扬明白大家心中的怒火与委屈。朝廷此举,实乃狼心狗肺!”
廖培怒目而视,拄着断木向前一步:“总舵主,难道你还要我们留在此地,继续任人宰割?”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。
石飞扬长啸一声,声震四野,袍角卷起雪浪:“廖长老!此刻若走,才是真正的懦夫!播州百姓深陷水火,叛军未平,我们一走了之,与那些贪官污吏何异?雄樱会的威名,不是靠退缩得来的!”他伸手指向远处,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受苦的百姓。
列权冷笑一声,将缠着绷带的手抱在胸前:“总舵主说得轻巧!死伤的弟兄如何交代?”
石飞扬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处狰狞的旧伤疤:“交代?我石飞扬这条命,早就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!今日,我愿以命相搏!平叛之后,反杀朝廷!若有退缩者,便从我石飞扬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他猛地挥拳,空气竟发出爆鸣。
他环视众人,眼神坚定如铁:“既来之,则安之!待平叛结束,我石飞扬愿与各位兄弟姊妹一道,反杀锦衣卫,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!让朝廷知道,雄樱会的尊严,不容践踏!”
见众人仍有疑虑,石飞扬昂首挺胸,朗声道:“各位且听我一阕敝人自作的《满江红豪侠志》:大漠孤烟,凭谁问、英雄胆魄?天霜刃、龙吟虎啸,气吞山岳。侠骨铮铮担道义,丹心烈烈昭星月。纵前路、风雨万千重,朝天阙!苍生苦,心头结;不平事,手中决。看旌旗指处,魑魅皆灭。血沃山河终不悔,名垂青史何须说。待他年、收拾旧乾坤,朝天阙!!”
他清了清嗓子,高声吟诵,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,字字铿锵有力。
众人听着这慷慨激昂的词句,心中的热血渐渐被点燃,眼神中的犹豫也慢慢化作坚定。
群雄随即跟着吟诵《满江红豪侠志》:“大漠孤烟,凭谁问、英雄胆魄?天霜刃、龙吟虎啸,气吞山岳。侠骨铮铮担道义,丹心烈烈昭星月。纵前路、风雨万千重,朝天阙!苍生苦,心头结;不平事,手中决。看旌旗指处,魑魅皆灭。血沃山河终不悔,名垂青史何须说。待他年、收拾旧乾坤,朝天阙!”
朔风卷着碎冰在飞马关残垣断壁间呼啸,雄樱会众人围聚的医帐前,血腥味混着草药气息在冷空气中凝结。
廖培倚着断木,绷带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积雪上,将周遭映得暗红;列权握着废手,指节因愤怒泛白;肖玲玲半倚在丈夫怀中,肩头伤口仍在渗血,染透了半边衣襟。
忽有踏雪声自远处传来,武当七子道袍上霜雪未化,玉虚子手中拂尘结着冰棱,少林十五棍僧禅杖拄地,在雪地上凿出深深的痕迹。
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,“通臂拳”廖培冷哼一声,将头扭向一边;“梅花镖”单志狠狠啐了口血水,低声骂道:“早干嘛去了!”
玉虚子望着满地狼藉,雪白眉峰颤动,率先上前两步,声若洪钟却难掩愧疚:“石总舵主,武当上下对不住了!我等因门派与朝廷素有渊源,方才未敢贸然出手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血罗刹已拔出长剑,剑尖直指玉虚子:“说得轻巧!我师兄为护同门,被锦衣卫打成重伤时,你们的渊源何在?”
玉宸子望着医帐内痛苦呻吟的伤者,喉结滚动,声音发颤:“各位英雄,锦衣卫此番行径实乃天理难容!但播州百姓深陷水火,叛军未平,若此时……”“住口!”廖培猛地咳嗽,震得右肋伤口血如泉涌,“你们拍拍屁股走了,我们的弟兄却要拿命填!”
石飞扬自人群中缓步走出,冰蓝色真气在周身若隐若现,左手中指戒指流转着神秘符文。
他深深一揖,目光扫过武当七子与少林棍僧:“玉虚道长、同真大师,石某深知江湖门派身不由己。”他转身望向满目疮痍的战场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但此刻叛军肆虐,百姓流离,若连我们也分崩离析,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撑起公道?”
同真大师双手合十,佛珠在指间转动,叹息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虽已率僧众撤离,却始终难安。石总舵主心怀苍生,老衲愿率少林武僧,为平叛略尽绵力。”
他袈裟下露出几道鞭痕,显然方才撤离时也遭锦衣卫偷袭。玉虚子见状,将拂尘重重一甩,袍袖鼓荡:“武当七子今日立誓!待平叛之后,与雄樱会共讨锦衣卫!”
他转向雄樱会众人,目光诚恳,“方才退缩之举,实乃我等之过。但武当剑法‘两仪剑法’、‘绵掌’皆擅救人,愿为伤者调理经脉。”
“铁掌”吴忠扶着妻子肖玲玲,冷笑道:“说得好听,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?”
石飞扬却抬手制止,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秘籍:“这本《洗髓经》乃少林至宝,同真大师愿借予我等疗伤。”
他又取出一枚刻着武当山纹的玉牌,“玉虚道长已将武当‘九花玉露丸’的配方相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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