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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伯沉思了一下，道：“没想到穆家不仅出了一个穆晴雪，现在还多了一个鉴宝的天才，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小子的名字。”
“如果我猜的不错，穆青松也许是想要借这小子的手来重振穆家。”
陈霖森不以为然地道：“穆青松已经老了，就算穆家出了一个穆晴雪，顶多在临州这里，穆家蹦跶不了多高的，他们越是这样，就越死的快。”
通伯想了想，也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。
“少爷，那上面那边怎么交代？”通伯忽然问道。
“钱照样交上去，好堵住他们的嘴。我反而对这小子有兴趣，他三次都表现出了对鉴宝的能力，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招揽过来。”
通伯想了想，道：“陈少是想卖个人情给他？”
“那就看他买不买账了。”
说着，陈霖森拿起电话，半晌，笑道：“钱爷，我想约您吃个饭，您看什么时候有空？”
……
晚上十一点，杨帆回到了自己的小仓库休息室，霉味混着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三小时前拍卖行的香槟塔还映在视网膜上，此刻却被生锈的门铰链声割得粉碎，他摸黑打开节能灯，灯泡闪烁几下，在水泥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在今晚的拍卖宴会上，杨帆确实是惊艳了在场的很多人，可充其量，那也不过是短暂的高光罢了。
在霓虹灯闪烁，被众人包围的环境里，确实很容易让自己迷失自我。
只有平凡还有枯燥，其实才是常态，只有耐得住寂寞，才能在繁华和纷攘中抽身自如。
杨帆立即拿出了残页的《金刚经》，当他读到“凡所有相，皆是虚妄”时，刚才的浮躁，还有繁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了。
他忽然轻笑，回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话，父亲说得对，繁华如露亦如电！
第二天一大早的，琅琊阁就热闹了起来。
原来因为昨晚的事传开了之后，有不少人慕名前来购买称心的古玩，其中不乏一些衣着光鲜的中年人还有老者，都想要和杨帆交流一番。
足足到中午，杨帆才有空从忙碌中抽身出来，刚准备喝口水，休息室的门口却出现了一道让他意想不到的身影。
“穆小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穆晴雪一改之前穿着旗袍的那种充满东方韵味的女人的形象，她今天头盘扎了起来，穿着休闲的中长大衣，一条休闲裤，短靴，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种都市干练的美在里面。
“怎么，认不出我了？”穆晴雪莞尔地笑道。
杨帆反应过来，起身道：“没有。”
穆晴雪走了进来，看了一下桌面上的一些古玩的普及的书籍，点头赞赏：“看来你昨晚给我们琅琊阁长了不少脸。”
杨帆问道：“没有给店里带来什么麻烦吧？”
“并没有，反而我爷爷以前的一些老朋友都问起你的事。”
“真是后悔昨晚没有在现场，一睹杨大师打假除伪的精彩一幕。”
杨帆苦笑一声，道：“穆小姐，你太笑话我两位，我也不想林小姐和林老被蒙骗，所以才迫不得已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迫不得已，让临州大小有点名气的鉴宝师都在讨论你？”
“我觉得这是好事，至少以后你能赚更多的钱。”
也许是因为妹妹的医药费的事，让杨帆忍不住眼睛闪过一丝亮光。
穆晴雪忽然一瞥，发现桌子上，居然有个鼻烟壶。
“咦？这个是……”
杨帆心里叫苦，早上把玩后忘记藏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