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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大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,颓然躺倒在炕上,眼神空洞,喃喃道:“三个月……三个月……”
三个月不能动弹,不能做生意,家里唯一的进项就断了。
这对他来说,无异于天塌了下来。
潘金莲站在一旁,看着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,听着郎中那句,卧床休养三个月,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。
家里的顶梁柱倒了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
她下意识地看向陈风,目光中带着一丝求助和茫然。
陈风会意,上前付了郎中的诊金,又客气地送走了郎中。
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,气氛一时有些凝重。
武大躺在炕上,双目无神地望着房顶,一声不吭。
潘金莲默默地收拾着郎中留下的东西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“武大哥,嫂嫂,”陈风打破了沉默,“眼下最要紧的是养伤。”
武大没有反应,潘金莲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陈风知道此时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,他看了看天色:“我去帮你们把外面的东西收拾一下吧,那些家伙什儿虽然坏了,但那些木柴却还是能用的。”
说完,他便走出了屋子,来到院外,默默地收拾起那一片狼藉。
接下来的日子,武大便开始了漫长的卧床养伤。
潘金莲每日里喂药喂饭,悉心照料,从未有过半句怨言。
但眉宇间那抹愁绪,却日渐浓重。
武大最初还因为断绝生计而愁苦不堪。
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看着潘金莲在床前灶后奔波忙碌,从无半句怨言,心中那点感激很快就被更深沉的情绪淹没,话语反而越来越少。
他比谁都清楚,自己如今就是个躺在炕上动弹不得的废人,彻底拖累了年轻貌美的妻子。
那份沉甸甸的愧疚,混杂着作为一个男人却无法支撑门户的无力感,像钝刀子割肉,磨得他连抱怨呻吟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夫妻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,就在这压抑的沉默里,一日比一日更深。
潘金莲不怨恨武大受伤,可她怨恨他的懦弱无能,怨恨他连自己都护不住!
她心里模模糊糊地猜测着,自家男人这次遭殃,十有八九和那个西门大官人脱不了干系!
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,又能做什么呢?
她不是没想过去县衙敲鼓鸣冤。
但她只是在门口张望片刻,街角暗处总会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若有若无地晃荡过来,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上下打量她,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那无声的威胁,让她寸步难行,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再生起。
陈风几乎每日都会过来一趟。
有时是送些吃食,有时是帮着挑水劈柴,干些力气活。
见潘金莲一个人既要照顾病人,又要操持家务,实在辛苦。
陈风觉得自己是时候行动了,他不是圣人,哪怕不能立即将她吃干抹净,至少也要先尝点油水。
于是他主动提出:“嫂嫂,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,不如这做饭的活计,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正好我也想学学手艺。”
潘金莲开始还推辞,但实在分身乏术,加上对陈风的信任和感激,便也默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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