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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父的话，让无忧玑姜问彻底呆住了。
无忧玑记忆全无，但他也听懂了这些。
所以，自己那一身强悍的修为，并非全然是自己天赋，而是姜问的父母所给予么？
照着姜问刚才提供的一切讯息，他得出一个十分可怖的结论：天道其实在利用他和姜问，而自己的失忆，想来也跟天道有关系。
自己必然有什么把柄在天道手上。
他曾听到应靡故意叫他听见似的，说过什么自己不愿意解契，宁愿以魂魄消散做代价也要做下结界，不愿意去见天道。
难道……
是害怕自己与天道的交易因为解契成功而终结，自己在意的东西会被天道摧毁么？
他和姜问……都是天道利用的工具！
他看向姜问，眼神有些空洞。
姜问回视他，目光淡然无一丝丝温度。
“能告诉我，我失忆前，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吗？”
姜问冷笑：“凭什么！我疯了么？我就是死外面我也不告……”
她傻么？
无忧玑什么境界，她什么境界？
她要是告诉无忧玑，自己为了解契让无忧玑挨劈挨成那样，她还活不……
无忧玑打断：“十万上品灵石。”
姜问：“呵！贿赂？你小看我了，我姜问是一个品德高洁的人，金钱不过粪土，我……”
“渡你十年修为。”无忧玑继续加码。
姜问不屑冷笑：“好意思吗你，你的修为都是我父亲母亲渡给你的，你左手倒腾右手，要不要脸？”
“我五清峰所有的东西，都可全数赠给你。”
姜问翻白眼：“笑死，你当我没去过？一大坨垃圾，我还看不上！”
有看上的她可以去偷。
无忧玑依旧淡定：“那你要怎么样？”
姜问眼珠子一转，龇牙一笑：“叫我一声娘。”
说完这羞辱性极强的条件，姜问甚至偷摸掏出存影镜。
哎嘿~梭哈一把，以后无忧玑知道真相要打她，她就掏出存影镜，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逆子竟然敢弑母，大逆不道！
无忧玑淡定不下去了，站起怒指姜问。
“姜问！你不要欺……”
姜父站起，手指着无忧玑，厉声呵斥：“你小子不要给我哇哇叫！你对我女儿指手画脚的时候，先摸摸你的内丹，里面流淌着谁的修为！”
“你再琢磨琢磨，修真界大拿有多少，你凭什么被修真界所有人敬仰，靠的是我渡给你的那些信仰之力！”
无忧玑淡然蹲下，面色瞬间平静：“叔叔，我刚才是想说，你不要凄惨的活着了，未来，我将一路护你前行，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修为，都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。”
姜父蹲下：“算你小子识相。”
无忧玑淡然，但憋屈。
姜问嚣张抖腿，腿麻了换另一只腿继续抖，眼睛斜睨着无忧玑，嘴角构成耐克形状：“想好了么？男人，我不允许你拒绝我，你知道的，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，在你面前，容易失效。”
她很容易想痛殴无忧玑。
无忧玑深吸一口气：“除了叫……母……母亲以外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让路了。
姜问眼珠子转了转，朝白倾予看了一眼。
白倾予比了个ok的手势，自信朝无忧玑发言：“你要叫我师姐一声母亲，再叫我一声奶奶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姜问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