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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修寒立刻将顾阅锦递给祁司礼,张开双臂:\"来,我哄。许泽何川在地牢你不得报仇去?\"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软剑。
祁司礼稳稳接住襁褓,逗弄着怀中的顾阅锦:\"我抱阅锦得了~我们阅锦分明也是今天出生,心疼妹妹对不对?所以才一放下就哭。\"他说着,掏出一枚刻着祥云纹的玉佩轻轻摇晃。
顾修寒小心翼翼抱起萧念棠,龙纹腰带自动化作柔软的襁褓衬在臂弯。\"念棠不哭了,顾叔叔在。\"他声音放得极柔,\"顾叔叔给你出气,等你两岁了,带尊曜、恪礼、锦年、阅锦,我们都出去玩!\"然而萧念棠却哭得更凶,小脸涨得通红,哭声震得心电监护仪都开始乱跳。
萧夙朝周身龙纹突然剧烈翻涌,弑尊剑上的符文疯狂闪烁。他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,眼底杀意翻涌:\"地牢的刑罚该添些新花样了。\"鎏金软鞭虚影发出嗜血的嘶鸣,随着帝王转身的动作,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地牢方向。
医院病房内,水晶吊灯在血雾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晕,三个婴儿的哭声此起彼伏,仿佛要将整座宫殿的穹顶掀翻。萧念棠涨红的小脸皱成一团,撕心裂肺的啼哭震得心电监护仪疯狂闪烁,她的哭喊像瘟疫般迅速感染了隔壁床的萧锦年。原本安静沉睡的小公主突然眉头紧蹙,粉嫩的小嘴一撇,紧接着爆发出委屈的抽噎。而顾阅锦也被这哭声惊得一颤,肉乎乎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尖细的哭声刺破了病房内原本就紧绷的空气。
顾修寒手忙脚乱地将顾阅锦轻轻颠在怀中,玄色劲装的袖口蹭过婴儿泛红的脸颊,试图用轻柔的动作安抚怀中的小人儿。他剑眉紧蹙,平日里冷峻如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措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乖乖不哭,叔叔在呢……”可顾阅锦却哭得愈发厉害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吧嗒吧嗒地砸在他精心缝制的衣襟上。祁司礼同样焦头烂额,他将萧锦年小心翼翼地托在臂弯里,药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他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一边用指尖轻轻点着萧锦年的鼻尖,试图转移小公主的注意力,然而换来的却是更响亮的啼哭。
萧恪礼坐在萧尊曜的床边,单薄的身躯微微前倾,怀中紧紧抱着萧锦年。少年的眼神里满是疼惜与焦急,他轻轻拍打着萧锦年的后背,一下又一下,动作轻柔而坚定。“妹妹乖,不哭不哭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与温柔,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,遮住了他紧蹙的眉头。萧尊曜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却也强撑着坐直身子,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萧锦年柔软的发丝,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,想要给予妹妹更多的安全感。兄弟俩配合默契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,仿佛只要他们足够努力,就能止住妹妹的哭声。
康令颐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她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,虚弱地伸出手,声音微弱却坚定:“念棠给我,我哄。”她的凤仙花护甲已经染上了斑驳的血迹,指尖微微颤抖着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萧夙朝小心翼翼地将萧念棠递到她怀中,帝王的龙纹腰带不自觉地缠绕在她手腕上,像是在给予她无声的支持。康令颐将女儿紧紧搂在胸前,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小脑袋,嘴里呢喃着只有母女俩才能听见的温柔话语。神奇的是,萧念棠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,粉嫩的小嘴还在一抽一抽的,小手却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襟。
萧夙朝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伸手从萧恪礼怀里接过萧锦年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小公主托在掌心,龙纹腰带化作柔软的毛毯轻轻包裹着她。“哄个孩子都哄不好,还得让恪礼出马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,却掩不住眼底的欣慰。顾修寒闻言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回怼:“你不也是。”病房内的气氛难得地轻松了些许,却在康令颐突然无力地向后倒去时,瞬间凝固。
“令颐!”萧夙朝惊呼一声,龙纹腰带如闪电般缠住康令颐的腰,将她稳稳接住。凌初染快步上前,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的光芒,她熟练地刺入康令颐周身大穴,仔细探查着她的脉象。片刻后,她长舒一口气,轻声说道:“她太累了,睡会儿就好。”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。
萧恪礼轻轻从母亲怀中抱过萧念棠,将妹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。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,嘴里轻轻哼起了儿时萧夙朝哄他们入睡时唱的童谣。熟悉的旋律在病房内缓缓流淌,带着岁月的温度,安抚着怀中不安的小人儿。萧念棠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,却渐渐安静下来,粉嫩的小脸贴在哥哥温暖的胸膛上,进入了甜甜的梦乡。窗外的暴雨依旧肆虐,可病房内却弥漫着一股温暖而宁静的气息,仿佛所有的危险与不安都被隔绝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外。
萧夙朝凝视着顾阅锦肉乎乎的小脸,龙纹腰带在周身缓缓盘旋,泛起柔和的光晕。他伸手解下腰间那枚通体晶莹的羊脂玉佩,玉质温润细腻,在烛光下流转着淡淡光晕,其上雕刻的双凤呈祥栩栩如生。指尖轻抚过玉佩上的纹路,他将其郑重地塞进顾修寒手中,动作带着几分难得的郑重:\"这是给锦知的见面礼,就当是朕和令颐这个姨丈、大姨的心意。要是日后锦知抱怨我们怠慢了她,朕可担待不起。\"
顾修寒挑眉接过玉佩,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:\"哟,这是贿赂我?陛下这出手可够阔绰的。\"他将玉佩对着烛光仔细端详,羊脂玉在光线映照下宛如凝脂,透着柔和的光泽。
萧夙朝轻嗤一声,龙纹腰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:\"说什么胡话,这是长辈给晚辈的心意。\"他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顾阅锦粉雕玉琢的小脸上,\"可不能让锦知觉得我们这个姨丈、大姨不懂礼数。\"
顾修寒把玩着玉佩,突然抬眼打趣道:\"这羊脂玉的?要是日后她们三个二十多岁了,你可别让我女儿替你女儿嫁人。我可听说有些帝王为了稳固江山,干得出这种没品的事。\"他的话语里带着调侃,眼神却紧紧盯着萧夙朝,似在确认他的态度。
萧夙朝神色一滞,随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\"你最近是小说看多了?尽想些有的没的。朕岂是那种人?\"龙纹腰带在空中翻涌,似是也在为他的话语应和。
顾修寒笑着耸耸肩,目光扫过婴儿床里熟睡的萧念棠和萧锦年:\"那你给你女儿准备的什么?\"
萧夙朝的神色柔和下来,抬手示意侍从取来锦盒。打开锦盒,两枚墨玉玉佩静静躺在其中,玉质漆黑如夜,表面雕刻着盛放的牡丹,花瓣纹路细腻,栩栩如生。\"墨玉的,跟尊曜恪礼的是同一种材质,图案是牡丹。\"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\"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。这花,配得上我的女儿。\"
顾修寒凑近细看,眼中闪过一丝赞叹:\"你倒是用心。不过你女儿还小,说不定以后喜欢别的花。\"
萧夙朝轻轻摇头,伸手将锦盒合上:\"牡丹象征着富贵与尊贵,正适合我的女儿。\"他抬眼望向窗外,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,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进病房,为室内镀上一层银辉,\"不管她们以后喜欢什么,这都是父皇的心意。\"
顾修寒闻言,神色也郑重起来,双手捧着玉佩行了一礼:\"臣代锦知郡主谢过陛下。\"
萧夙朝笑着摆摆手,眼神温柔地望向顾阅锦:\"妹夫,一家人不必如此。来,让朕抱抱这个外甥女。\"他小心翼翼地从顾修寒手中接过顾阅锦,龙纹腰带化作柔软的襁褓将婴儿稳稳托住,\"锦知真乖。等令颐和舒儿出了月子,咱们就回萧国,带着尊曜和恪礼一起。\"
顾修寒闻言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:\"行,可算能回去了。在这待得久了,还真有些想念萧国的山水。\"他望向窗外,月光如水,洒在两人身上,为这场对话添上了几分温馨的色彩。病房内,婴儿们安静地沉睡着,空气中弥漫着祥和与安宁,仿佛之前的惊心动魄都已成为过去。
顾修寒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顾阅锦,指腹轻轻摩挲着婴儿娇嫩的脸颊,突然神色一肃,抬头看向萧夙朝:\"朝哥,若是日后这三个小丫头被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的拐走了怎么办?\"他剑眉微蹙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年后女儿被人领走的场景。
萧夙朝周身龙纹骤然翻涌,弑尊剑上的符文微微闪烁,帝王的威压如实质般弥漫开来:\"朕定要打断那狂徒的腿!\"他目光如鹰隼般凌厉,\"锦瑟帝姬、锦华公主,谁敢觊觎?\"话音未落,龙纹腰带化作锁链虚影在室内盘旋,似在为帝王的怒火助威。稍作停顿,他语气一转,\"对了,修寒,朕已与礼部知会,往后由你暂摄朝政,任摄政王。\"
顾修寒微微一怔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:\"得嘞,陛下吩咐,臣接旨。\"他伸手虚扶,做出接旨的模样,眼中却满是对好友的信任与默契。
就在这时,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。康令颐缓缓睁开双眼,凤眸中还带着未褪尽的倦意,却掩不住好奇:\"那我呢?\"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,凤仙花染就的指尖轻轻攥住萧夙朝的衣袖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萧夙朝闻言浑身一僵,龙纹腰带瞬间温柔地缠绕上康令颐的手腕,探测着她的脉象。确认无恙后,他俯身将妻子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:\"什么时候醒的?怎么也不吱声?\"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,方才帝王的威严早已消失无踪,只剩对爱妻的温柔。
顾修寒见状,识趣地抱着顾阅锦后退几步,嘴角挂着调侃的笑:\"得,我这就带着锦知回避,不打扰陛下和娘娘说体己话。\"他转身时,腰间软剑随着步伐轻响,与室内温馨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。窗外,月光如水,静静地洒在病房内,为这一幕添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。
萧夙朝眼底的关切几乎要化作实质,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康令颐坐起,生怕动作稍大就会弄疼她。龙纹腰带在她身后化作柔软的靠垫,为她支撑起疲惫的身躯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进来,映得她苍白的脸色愈发没有血色,萧夙朝看得一阵揪心。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他的声音放得极轻,仿佛稍大声些就会惊扰到她,“对,让初染给你看看。”说着就要唤凌初染过来。
康令颐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,凤眸里盛满了依赖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疲惫:“有点累,陨哥哥,抱。”她像个撒娇的孩童,微微仰起头,眼神中满是对爱人的信任与眷恋。
萧夙朝的心瞬间被揉得发疼,所有的担忧与心疼化作一声轻叹。他缓缓在床边坐下,将康令颐轻轻揽入怀中,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龙纹腰带适时地化作温暖的毛毯,将两人紧紧包裹,仿佛要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。
“好。”他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,带着无限的温柔与疼惜,“就在朕怀里歇着,什么都不用想。”窗外的夜风轻拂,带着雨后清新的气息,却吹不散室内这一片缱绻的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