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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东西，你收着。”
南至紧了紧手里的档案袋，眼底都是困惑。
指尖只触及到薄薄的几页纸，怎么……
南老夫人见南至好奇，却仍然能稳得住性子，心里更是舒坦了不少。
南潇那孩子性子倔了点，但教养孩子，也算是用心了。
南老夫人没让南至多猜，主动解释：
“我当年从安家出嫁的时候，你的太姥姥给我准备了不少的嫁妆，很多首饰我都戴不了。
怕首饰放久了，不小心丢了，我就让人送去展会了。”
不同于南汇的妻子，南老夫人是安家千娇百宠长大的。
就连出嫁时候准备的嫁妆，也都是京都数一数二的。
直到现在，都没有几家女儿出嫁，能比得上当年南老夫人的派头。
南老夫人指了指档案袋：“这是那些首饰的借用合同，都在这里了。”
南至在南老夫人的示意下，打开了档案袋。
不同于寻常的借用合同，这合同上，满满当当全是每一件首饰的标注信息和照片。
一眼看过去，就有不下数十个。
南至紧了紧手指，按照这个厚度，姥姥借出去的珠宝，只怕不下百件了。
“世家女儿的嫁妆，都是自小就开始攒着的。”
南老夫人语气平淡，好似只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：
“你的母亲，是个例外，所以，我就没有费心给她额外攒着。”
南至：……整个南家都恨不能送到女儿手里，还不够吗？
南老夫人没有看到南至眼里的羡慕，叹息一声，眸子里染上了愧疚：“原想着，让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，能看着她一辈子平安喜乐。
没想到，却是我害了她。”
强硬了一辈子的南老夫人，在南至面前，吐露了压在心里几十年的话：“我想过很多次，要是我没有压着那父子三个，也许，潇潇不会出事。”
弹压狠了，自然就要发疯。
当年的南老夫人，一心护着自己和女儿，倒是忘了这一点。
南至的眼眸动了动，嘴角微微垂下：“您没错，错的是那些自私自利的蠢货。
一旦您当年后退了，那我母亲，只怕会被欺负的更狠。”
想想都能猜到，没有继承权的正牌千金，会被继承了南家的私生子欺负的多惨。
南老夫人的眼中已经泛出了泪花：“你和潇潇，太像了。”
一时间，南老夫人的心底生出了踌躇。
她该不该把这孩子推到人前呢？
南至注意到了南老夫人神色的变化，出声宽慰：“我不会走我妈当年的老路。”
别人只看到了她们母女如出一辙的刚硬，殊不知，她比母亲更加心狠！
良久，南老夫人才感慨一声：“好，好！
对了，你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京都？
这孩子，还不肯回来吗？”
时隔一夜，南老夫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好奇。
潇潇那孩子，太莽撞了，竟然敢放南至这么小的孩子来京都这个狼窝，实在是……心大。
听南老夫人提到她的母亲，南至的眸光暗淡了不少，这个话题，终究是躲不过去了。
南至暗道，陈叔叔只怕还没有来得及和姥姥说她母亲的事情。
可，由她亲口说出这个噩耗，对姥姥过于残忍了些。
“姥姥，您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南至的一句话，让南老夫人大喜的心情，瞬间跌落。
南老夫人紧紧攥着手里的拐杖，哆嗦着嘴唇，语气都带了几分小心：
“孩子，你妈是不是出事了？
还有，你爸呢？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。”
南老夫人想到某种可能，眼前一黑，几乎晕厥过去：
“他们是不是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