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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与鹰击高层的“交易”，随后指向地堡深处：“我需要在这里布置一个临时实验室，设备和材料用你飞船上的，不够再想办法。我们必须尽快拿出点‘成果’，让他们舍不得动我们。”
李晓挑眉：“堡民呢？确定不通知他们？”
“现在惊动他们只会引起混乱。”李晨摇头，“至于你那些学生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要不要告诉她们真相，随你。但我建议让她们都来看看——不管是撤离还是接手后续工作，她们总比鹰击派下来的‘专业人士’可靠。”
李晓有些意外：“我以为你看不上她们。”
“垮掉的一代不代表没有良知，否则她们何必来这种地方受苦？”李晨轻笑，眼神却冷了下来，“当然，我也不否认——把她们留在这里，就是要让上面‘投鼠忌器’。就算那些老东西想反悔，心里总会有些顾虑。”
李晓沉吟片刻，缓缓点头：“反悔是必然的，不过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，未必会再派人下来。至于天基打击……”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，“学生里确实有几个背景特殊的，我来安排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默契地达成了共识。
正事说完了，接下来就是私事了。
李晨迟疑地问道：“爸爸妈妈……他们还好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李晓摇头道，“那一天之后，大概隔了半年吧，我找到机会返回了鹰击号，那时候爸妈都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了？”
“嗯。根据我的调查结果，鱼翔坠落前，他们就被人带走了。”
“被人带走了？”李晨攥紧了拳头。
“你先别急。”
李晓按住他的手，轻声道：“大概三个月前，我们一位同志说在汐月港见过他们。据她推测，爸妈应该是加入了某个保密程度很高的部门。我这次主动申请来沧溟星，也是打算趁机调查他们的下落，既然你来了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李晨沉默片刻，指节微微泛白，但最终缓缓松开拳头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低沉：“汐月港……我会去找他们。”
李晓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：“你比当年沉稳多了。”
李晨叹了口气，转而问道：“你呢？难不成还要回鹰击号？”
“不然呢？当年的事，总要有个说法。”李晓攥紧李晨的手，“我知道现在的鹰击号是什么德行，但是你要相信我，还有很多信念未泯的同志们在用自己的方式，努力让它回到正确的航线上。”
“说起来，你当初是怎么回去的？那时候还没有航天缆车吧？”
“当时也没有禁空领域。”李晓说道，“禁空领域是南方战事打响以后才出现的，原因你应该也猜的出来。”
“熵烬族。”
“嗯。说的远了。鱼翔号坠落后，鹰击号接走了不少重要人员，我因为已经是‘死人’了，只能顶替了你的一个同学的身份。她现在和一个叫林晓雨的同志住在汐月港，就是她们发现了爸妈的线索，你如果见到了她，替我谢谢她。”
李晨迟疑道，“那……星铃呢？”
李晓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“她消失了……字面意思。那天你‘走’后，她受了很大刺激，然后就在我们眼皮底下，整个人突然消失了……是的，就像魔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