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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沿着他的路前行，大抵还是要失败的。
他希冀杨清流能坚持自己的道，将仙经当做前行的明灯，仅借鉴与参考，打出属于自己的天地，而非成为第二位长生仙尊。
这是一种最高期望，很难做到。
但杨清流沉默良久，却郑重的行礼，拜谢老者。
他相信，这些都是肺腑之言，是老者最真心的话语。
“不用如此，我只是希望，有人可以打破宿命，让古玄域的悲剧不再发生，护仙域安宁。”老者摇头，轻语道。
昔年一战，死去了太多人，黑暗生灵的野心太大，横推一界都不够，妄图吞并诸天。
他见过古玄域的生灵涂炭，黑暗侵蚀万物，茫茫苍天都被鲜血所染红，连号称最强大的生灵都陈骨乱葬岗。
他只希望，有人可以出来，不求终结一切，最起码能为世间万灵博得一线生机。
当然，他也知道，这无比困难，如今只是在杨清流身上看到希望罢了。
他遥望天穹，看着虚空中一处空洞，怔怔出神。
那种可怕的存在，在他看来，或许超越了至高境界，哪怕没有也可能活出数十上百世，想要抗衡太难，稍微露出点破绽便要身陨。
“好了，如今你已经得到仙经，便不要在这里久留，外面的小世界已经沦陷了，你应当早些前往仙界。”良久，老者回神，提醒道。
外界沦陷了？！
闻言，杨清流心头一突，想到了陆方和银露，不由得担心。
事实上，早先他看到黑暗生灵时便心头有感，不曾想黑暗真的入侵了，时间紧张的过分。
“安心，你的朋友们不会出大问题，那片寨子非同一般，不会被轻易摧毁。”老者平静道。
他曾在那里留下后手，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最危险的情况。
“若我带走仙经，您还能活下来吗？！”杨清流深吸一口气，认真询问。
尽管他为仙经而来，但也不希望前贤因自己而死，这有违道义，会让他心头不安。
“自然是不能的。”老者摇头，哑然失笑道。
“半步至高，听起来很强大，但终究不曾超脱，依旧在绝强的层次，与真正的至高级生灵有本质区别，若仙尊出手，一个指头就足以碾压我，太简单。”
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坦然，并不以这为耻。
他明确说明，自己背后的那道疤痕，以及其中的诡异触须，是唯有至高巨头才能消磨与泯灭的东西，并且，因为早期不曾得到根治，直到今日也早已与其本源相合，不分彼此了。
如今他的躯壳如同蛋壳，不过是孕育黑暗生物的容器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病入膏肓后没有救治的必要。
哪怕继续持有仙经，也不过延缓些时间，早晚都是要死去的。
“真的无解吗？”
闻言，杨清流叹息，看着眼前的憔悴老人，心头滋味百般。
他相信，若没有小世界一战，对方已成至高，前途光明，注定要闪耀天地间，古史都留名。
“一切都是命数，没有什么好可惜的。”老者遥望远方，没有为自己心伤，连心思都无波动。
在此枯寂千万年，悔过，恨过，也曾癫狂与疯魔过，可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声叹息。
若时光回流，让他再选一次，其依旧会投身战场，抗衡黑暗潮流。
并且，这一番等待并非无意义！
最起码，他遇见了眼前这个潜力非凡的少年，令他感到安心，相信将来不会堕了长生仙尊的威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