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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人？”
“对，不会有什么东西给你帮助，只能凭借自身。”
“这太困难了。”杨清流很平静，想都没想，直接摇头。
要知道，这是昔日无上生灵的血，巅峰时不说屹立仙路尽头也差不多了，一滴血就足以比肩星辰，崩碎大地。
更不要说，眼前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。
别说区区一尊天仙，哪怕超越圣级层次的生灵都要死，不可能活的下来。
“不会让你面对巅峰的那些人。”
“这里有天地规则压制，黑血化成的生灵大抵与你处于伯仲之间。”女子淡淡道。
“不过，你的战力很不一般，天仙境没有谁可以奈何你了，或许面对的将是圣仙，亦或更强大的存在。”她补充，没有隐瞒。
随后，女子继续告知，这样一条路不会太容易，有些异变就是她也意料不到，或许会遭到圣级生灵的围杀也说不定。
“若我失败了呢？”杨清流望向黑暗，眉头紧蹙。
说是要前往最中心，可他放眼看去，根本不见一条像样的路，瞧不清终点在何方。
尽管很心动，但他却不盲目，知晓什么时候该三思而后行。
“自然是身死道消。”
“想获得旷世瑰宝就需要付出代价，一切都很公平，不可能没有风险。”女子坦然，不曾隐瞒什么。
“”
一时间，杨清流沉默，眸光注视远方漆黑大地，在思量。
器灵没有出声，不曾打扰。
任谁都知晓，里面绝对隐藏大恐怖，踏入后便没有回头路了，无论是进是退，都要凭少年自己抉择。
绝美女子也不着急，就这样漂浮在半空，静静眺望远方仙坟。
盏茶时间过去，杨清流眸光逐渐坚定，像是做下了某种决意。
“想好了？”女子适时垂首道。
“都走到这里了，总得试一试，同境界我坚信无敌，哪怕圣仙也照杀不误。”
“况且，我仙界前贤的无上法，怎能让其永堕黑暗？总得有人将它取出来。”杨清流轻笑，放松自己。
平心而论，他的确认为这样的法就此掩埋在这里太可惜了。
应当由后人取出，在日后的决战场上大放异彩。
“很不错的信念，请。”女子微愣，面纱下的绝美面容第一次露出笑颜。
而后，她侧身落了下来，弯腰示意。
这代表一种尊重，无关境界，是给予杨清流的一种礼遇。
无论如何，这是莫大的勇气，不是谁都能在面对黑暗时依旧选择前行。
“多谢前辈。”
杨清流深吸一口气，没有托大与犹豫，同样行礼后大步流星迈入那片绝地。
器灵没有跟上，而是在外界观看。
这是最好的选择，若跟随进入注定是累赘，或许还会引得少年分心，倒不如做旁观者。
嗡的一声！
在踏足黑暗大地的第一时间，杨清流便发现，周遭的景象发生变化。
遍地都是尸骨，黑暗的气息更加浓烈。
蠕动的黑血似乎感受到了生者气息，霎时间全部沸腾，闪动乌光璀璨。
遥远黑暗中，甲胄的铿锵声传来，阴影里，似乎有生灵在向他缓缓逼近。
“这么快就来了吗？”杨清流驻足，神色凝重。
他能感觉到，早先压制他神通与血气的规则在逐步褪去，现在能够展现最强战力了。
“来战！”
杨清流怒喝，迎向阴暗中的那些影子。
可以看到，他好似化作了太阳，照亮这片漆黑的环境，举手投足间都可裂山焚海。
被动不是他的风格，哪怕身处试炼地都要主动出击，彰显风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