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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吗？”
“朕骗你作甚？朕不是每一次都和你说吗？倒是你，一次都不曾信朕。”
“先生这可冤枉我了，臣妾信先生，却不敢信皇帝。”
“是吗？那你觉得，皇帝何时可信？或许，昭贵妃觉得，自己何时不用担心被朕抛弃？”
裴云舒看着谢晏川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而来的冲动来。
“大概要等到，我做太后的时候吧。”
谢晏川挑眉，却也没有多言，更没有怪罪她，只是漫不经心的伸出手点在裴云舒的额头上。
“倒是敢想。”
裴云舒自然也不会继续说下这话去。
“陛下，明哥儿满月，咱们要怎么过啊？”
“你打算如何做？”
谢晏川坐下，谢长曦出生已有半个月了，现在倒是白净了许多，跟嬷嬷说的一般，一天一个样。
“自然是咱们在我这宫中办个满月礼，就不必惊扰其他人了。”
“只在宫中办吗？”谢晏川看着裴云舒，有些不满，“这是不是有些委屈咱们明哥儿了？”
“委屈什么？这满月礼少有大办的，只要周岁礼大办就是了。”
因着孩童一个月的时候，依旧十分脆弱，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夭折，周岁之后，身子健壮，这个孩子活下去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加强了。
裴云舒倒是没有将这件事当做大事，她儿子要造势，但不必是现在。
“臣妾从前倒是不曾看出来，陛下竟然是这般慈父。”
谢晏川看着裴云舒，意有所指，“毕竟朕也是第一次当爹。”
他对谢长衍而言，并非父亲，而是父皇。
“若是寻常皇子的满月礼倒也罢了，但现在那孩子毕竟是朕的皇长子，后宫和朝堂，总归是看重这个孩子的。
“皇长子？”
裴云舒略微迟疑了一下，“陛下觉得，明哥儿应该入皇长子序列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那不是还有太子吗？”裴云舒自然知道皇长子代表什么，皇长子，嫡长子，天然的便对储君之位有竞争力。
“太子不入皇子序列，况且当初朕虽然过继了太子，却从不曾说过，抹去他和先帝的关系。”
裴云舒心里一紧，她知道，这句话已经是隐隐约约带上了皇室秘辛了。
“那太子倒是少有提起先帝啊。”
“嗯，因为当初先皇后在太子面前自尽了，死之前或许和太子说了什么，故此生怕朕暗害他，便在朕面前做足了姿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