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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渺云拉住他，“算了，睡吧。”
他再折腾，还不得到天亮。
陆澈小心翼翼地贴着她躺下，眼睛一直聚焦在她脸上。
顾兴说的这些事，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。
只是想着有阿云帮他处理，他就把心思都放在了练军和怎么剿灭达延汗一事上。
“娘子，辛苦了。”
苏渺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。
“你别担心。”
帷帐里，男人声音低沉。
“我不会做汉武帝。”
“你也不会是卫子夫。”
空气幽静。
苏渺云没有任何回应。
陆澈拉过她的手，用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把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的心里有点不安。
她温柔或者沉默的时候，并不代表着顺从或者认可。
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她更倔更有主见的女人了。
……
第二天吃完早饭，衍哥儿又早早地去门口等着。
陆澈却说：“今天不去晓园了。”
苏渺云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陆澈用力捏了捏她的手，“你最近辛苦了，好好歇一歇，什么事务我来处理。”
苏渺云只是淡淡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衍哥儿眼睛里的光亮黯淡下去：“为什么？”
陆澈：“你不心疼你娘，我还心疼我老婆呢。”
衍哥儿看看娘亲，敏锐地发现娘亲确实不一样了。
眼底下有黑眼圈。
他坐到苏渺云身旁：“娘亲，我给你捶捶背。”
苏渺云摸了摸他的头，冲他笑了下。
接下来的一个来月，苏渺云确实轻松了许多。
陆澈照旧不上朝，不过各项事务倒是处理得有条不紊。
吏部尚书杨一清呈上平盗十二项政策。赏罚分明，实用性很强，陆澈全部采纳了。
四川的流贼声势最为浩大，蜀王以银二千两助军饷，皇帝特地赐敕奖谕。
连三月中旬的殿试他都没露面，只是让人宣读了一道圣旨，勉励诸位贡士。
然而。
等延绥的鞑靼叩边传到京城，陆澈还是急匆匆去了边疆。
临走前，任命了一支两千人规模的剿贼军队。
河南、山东、北直隶镇巡三司等官悉听巡抚马中赐节制，并授予临阵不用命者许以军法从事的权力，配备朝廷最有威力的伟神枪一百把。
苏渺云情绪低落，眼神带着点哀求：“可以不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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