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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溍连忙摆手，“这您可就冤枉奴婢了。”
他笑吟吟地，“您手段那么狠，奴婢哪敢？”
“只是和王家稍稍提了那么一两句，谁知道他们就敢冲皇后去？”
陆澈咬肌鼓起，眼神凌厉。
“皇后中的什么毒？”
柳溍很意外，“马文升没说？”
陆澈抿唇，看来皇后这次晕倒，不是柳溍使的手段。
他转身打算离开。
柳溍幽幽道：“老奴只想安享晚年，皇上应该可以做到吧？”
陆澈冷笑，“看你的诚意。”
柳溍眼底闪过一抹幽暗，“皇后所中之毒无药可解，需要每年服用一颗解药压制。
“奴婢这里只有一枚解药。”
“解药极其难制，一年也只可得一枚。”
陆澈转身，视线犹如利箭射向柳溍，杀气腾腾。
这阉人，心机深沉。
为了保命，什么法子都用得出来！
柳溍佯装害怕，眼里却全是得意：“皇上，害娘娘中毒的，可不是奴婢。”
陆行箭压下怒气，“你若骗朕，极刑伺候。”
……
苏渺云看着陆澈拿来的解药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吃了就没事了。”
苏渺云扭头拒绝，“我没病，不吃。”
“太医看过，说是和上次解药一样。”陆澈坚持。
“太医还说我没病呢！”苏渺云很执拗。
陆澈耐着性子，把送药的温水递到她面前：“乖。”
“都说了我没病。”苏渺云执意不肯。
陆澈也没有再勉强。
或许是柳溍为了活命故意编造的说辞。
他让顾兴再去找马文升，“搞清楚，这药确定要每年服用？”
顾兴满头雾水，“当时没这么说。”
不过他还是亲自跑了一趟马文升的老家河南钧州。
朝廷里清理柳溍余党的声势极其浩大。
陆澈也都接受了。
甚至对群臣废除东西厂和内办事厂的要求也做了回应，取缔了西厂和内办事厂，只保留了东厂。
钧州一千五百里路，路上花了不少功夫。
顾兴把马文升的长子马璁带回了京城。
“马文升两个月前过世了。倒没留下遗言，说什么需要一年服一次解药。”
顾兴当初带药回来，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，并不知道能不能奏效，马文升也没有交代太多。
现在倒成了无头公案。
……
刘七和刘六兄弟身披麻衣孝服，跪在灵堂前烧纸。
刘六面色凄然：“娘，宝儿他娘，宝儿，是爹对不住你们，没保护好你们……”
刘七颓丧地坐在火盆前。
火光映照在他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他自诩武艺高强，恃才傲物。
到头来，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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