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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影强撑着精神点头：“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她的心都快碎了。
娘娘在最需要人的时候，不要她了！
她是对自己失望了吗？
……
陆澈对着奉慈殿里周氏的排位默默祷告。
陆家的列祖列宗里，他见过的只有先帝和周氏。
先帝和他虽是父子，情分却薄，是指望不上的。
今日各种繁琐的礼仪异常漫长，陆澈不耐烦地不停看天色。
等奉天殿的文武百官和四夷朝使庆贺礼结束，陆澈便大步往坤宁宫而去。
一直没有人来寻他，可见这药吃下去没什么异常。
这是好事。
坤宁宫东暖阁卧室里，苏渺云静静睡着。
顾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眼睛熬得通红，依旧认真地观察着苏渺云的状况。
陆澈心脏抽痛了一下。
这种关键时刻，比起那些小内侍小宫女，他竟然觉得顾兴更加可靠可信。
纵容他们以前是情敌。
他问：“情况如何？”
“太医说，一切平稳。”顾兴想站起身，却因为太过劳累，一下子没站起来。
陆澈拍了拍顾兴的肩，拉他起来：“你先回去休息，有什么情况，我再叫你进宫。”
顾兴点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他一个大男人，守在皇后床前已是逾矩。
若非是这种不得已的时刻，陆澈也不会放任他守在这里。
小安子带着保国公夫人的观音玉像回来时，陆澈让人专门收拾出一个房间供奉。
接下来的时间紧张而缓慢。
……
苏渺云醒来时，男人正趴在床边小憩。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。
男人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里，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掺上了几根白发。
他才多大。
男人睡得很浅，她刚触到他，他就醒了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苏渺云冲他笑了下：“我想喝粥。”
男人心口胀胀的，喉咙哽硬：“我让人准备。”
她很久没再主动要进食了。
都是拿药吊着性命。
这药果然对症。
苏渺云喝得很慢，细嚼慢咽。
陆澈很有耐心，一匙一匙喂到她唇边。
喝了小半碗，苏渺云就不想喝了，陆澈也不勉强。
正要扶着她躺下，苏渺云伸手：
“拿来。”
“嗯？”
“压岁红包。”
陆澈笑了，“你等着。”
他们夫妻成亲几年来，她这是头一回找他要红包。
他出去吩咐了一下，过了一会儿，孟岳捧个红包呈上来。
陆澈递给她：“以后年年都给你包大红包。”
苏渺云当面拆开，嘴里还嫌弃道：“小了可不行的。”
里面是两张银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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