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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瞪大的眼睛里写满震惊——平日里出入高档场所、举止优雅的贵族千金，此刻竟这般毫无形象地动起手来。
林婉婉被扯得踉跄着后退，头皮的剧痛让她眼眶发红。
她却仍挣扎着辩解：“可人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们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！这是有原因的！”
她的指甲徒劳地抓着沈可人的手腕，发梢凌乱地糊在脸上，昂贵的真丝裙摆被蹭得满是褶皱。
沈可人一路将她拖到美甲店门外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松手。
林婉婉踉跄着跌坐在地面，膝盖重重磕在台阶上，发出闷响。
乔可可脸色煞白地冲过去，小心翼翼地扶起浑身发抖的林婉婉：“可人，先别冲动，这里这么多人呢！”
林婉婉突然瘫软在乔可可怀中，哭得梨花带雨，精心化的妆容被泪水晕染得一塌糊涂：“我只是他的棋子而已！”
她滚烫的泪珠砸在乔可可的手背上。
“我养父母在你爸爸手里，他让我在林家卧底，偷林氏的商业机密！上次就是因为偷来的机密害他失去了竞标，所以他要惩罚我！我养母有病，你爸爸以她的肾源威胁我，我也没办法啊！可人！”
林婉婉伤心地哭泣道。
沈可人举在半空的手骤然僵住。
商场里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眯起眼，眼前林婉婉狼狈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优雅的林家千金重叠又分裂。
她不敢相信，那个平时那么慈爱的父亲，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。
“林婉婉你说的是真的？”沈可人声音发颤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我说得都是真的！”
林婉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指尖冰凉，“你也可以自己调查，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控制我为他做事！我怕失去养父母，也怕失去林家，所以只能委曲求全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终化作压抑的呜咽。
乔可可轻轻拍着林婉婉的后背，眼眶也跟着泛红：“婉婉，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样的事？”
林婉婉猛地抬起头，泪水在睫毛上凝成晶莹的水珠：“如今我的名声也毁了，淮之哥也不会再要我了！我的人生彻底毁了！我也不想活了！”
她突然想起，自从那场闹剧般的订婚宴后，席淮之就再没联系过她。
听说他出国了，走时竟然连条消息都没给她留。
“淮之哥，我们下辈子再见吧！”
林婉婉突然发疯似的推开乔可可，踉跄着冲向商场四楼的栏杆。
她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打滑，发丝凌乱地飞扬，宛如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。
“婉婉！”
乔可可和沈可人同时尖叫出声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乔可可见状吓得脸都白了，急忙冲过去拉住她的胳膊。
沈可人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，指甲在玻璃护栏上划出刺耳声响，千钧一发之际揪住林婉婉后颈裙子。
林婉婉悬空的裙摆随风狂舞，下方传来人群惊恐的尖叫声。
“婉婉，你别激动，事情总会解决的！”乔可可急切说道。
沈可人也害怕了，如果她真的跳下去，自己肯定也有责任。
“婉婉，你别急，我相信你！”沈可人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