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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玫来到杨熙婳的公寓。
敲开门后，面对这个头顶鸟窝的教授级别女人，多少有些呆住。
“你是……还没起床？”
杨熙婳打了个呵欠：“起了，进来吧。”
温玫和柯玥走进客厅，再次呆住。
整个家像是个被原子弹轰炸过一样，茶几上厚实的《药剂学发展史》盖着热气腾腾的泡面，遥控器下面压着另一本泛黄的《医药学概论》。
地毯上散着几十张字迹潦草的手稿，温玫刚走了一步，又不小心踩到了一支滚到地上的针管。
“踩碎了……”
杨熙婳正弯腰收拾手稿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“没事，灭蚊子的，碎了药效更大，别管了。”
“那这玻璃……”
“等会自己就融化了。”
“……”
温玫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一次。
“你坐下啊。”
温玫呵呵一笑：“我觉得我也挺刻板印象的，谁说科研人员非得条理清晰是吧？”
杨熙婳眨了下眼：“我挺清晰的啊，要不我能搞研究吗？”
温玫又呵呵一笑：“你早上就吃泡面吗？要不要去楼下吃点别的？”
杨熙婳摆摆手：“不，泡面使我神清气爽，等会我点的奶茶就到了，你来的太晚了，不然给你多点一杯。”
温玫：“……你真不觉得奶茶有害健康吗？”
杨熙婳再次摆手：“放心，我有自己的保健品，那点植脂末威胁不了我的健康。”
温玫被彻底打败。
装着密封袋的丝巾交到杨熙婳手中，温玫问：“这个化验结果需要多久？”
杨熙婳看了看，说：“要看成分，如果复杂的话，可能要一两天，我先试试看吧。”
她推开书房门，里面赫然摆着几台精密仪器。
温玫见她戴上手套，小心的剪下沾了药剂的丝巾一角，放在玻片上，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了一番。
“这东西，你从哪弄来的？”
温玫说：“就在裴家发现的，但我怀疑是从简凌萱那弄来的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杨熙婳沉声道：“像是给我爸用过的那个神经毒剂。”
温玫眸色一紧：“确定吗？”
杨熙婳取下玻片标本，又送进了另一台仪器中分析成分。
“等等看吧，如果数据八成对的上，那就确定。”
仪器运转的时间里，温玫和柯玥只能坐在杨熙婳的沙发上，看着她吃泡面。
“这么说，过几天你们就要去港城了？”
“嗯，你不也得去江市的研究所吗？”
杨熙婳点点头：“是啊，难得空闲这么久，最近在家都呆的犯懒了。”
温玫又问：“你爸爸身体怎么样了？”
杨熙婳说：“还过得去，我在尝试复刻解药了，但是暂时还没成功，也跟他说了事情的始末，他还哭了，觉得很耽误我的前途，我倒觉得说开之后，大家都没什么心理压力了。”
温玫想起那尚未恢复的照片，低声道：“万一说开之后，心理压力再也跨不过去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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