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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清楚的记得,她是把安安保护在身下的。
既然自己没什么事情,那安安一定也是。
傅程宴的眸色暗了暗,在床边坐下,轻轻握住她缠着纱布的手:“在儿童心理科。”
他顿了顿:“她受了惊吓,现在不肯说话,看到陌生人就会尖叫。”
沈书欣一怔,呼吸发紧。
她的眼前似乎还能够出现小女孩那双盛满恐惧的眼眸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沈书欣的声音哽咽,“如果我当时能够再警惕一些就好了……”
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,原本和安安应该没有关系。
“沈书欣。”傅程宴忽然连名带姓地喊着沈书欣,手指微微用力,“看着我。”
他俯身逼近,近到沈书欣能够看清他眼底的血丝和压抑的情绪。
“是你用身体护着安安,让她的身体只有轻微的受伤,你已经很棒了。”傅程宴的声音低哑,满是心疼,“但你现在的反应,居然是自责?你不该自责。”
一滴泪从沈书欣眼角滑落,没入枕头。
傅程宴伸手抹去,指腹温热。
“温翊覃干的。”他突然说,“他身上已经没钱了,想绑你要赎金。”
没钱了?
沈书欣回忆着。
虽然傅程宴之前告诉她温翊覃在海外做灰产的,但她也没想到走灰产的人居然还能马失前蹄到没钱的地步。
还不如干正事。
“他先前的路子被我拦了。”傅程宴冷笑,“父女二人都在警局。”
之前,温翊覃几次对付沈书欣,他便在慢慢的收网。
断了温翊覃赚钱的路后,他身上背负的债务无法偿还,只能出此下策。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沈书欣知道,能让温家人都进去,傅程宴必定下了很多心血。
沈书欣忽然咳嗽,面色涨红。
傅程宴立刻按铃叫医生,手臂小心地环住她的肩膀:“别说话,也别乱想,这些事情我来解决。”
医生匆匆赶来检查,傅程宴退到一旁,目光始终没离开病床上的人。
云梨悄悄凑过来,压低声音:“你这几天都没合眼,去休息会儿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声音很淡,眼神却执拗得可怕,“我守着。”
等医生检查,又重新换了一次药后,沈书欣看向傅程宴,声音虚弱。
“安安的父母联系上了吗?”
她现在脑子里面只有小女孩的安危。
傅程宴忽然感到有些生气。
他上前一步,手掌覆盖在沈书欣的眼睛上方,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强硬:“书欣,你现在是重伤卧病在床的人,不要总是关心其他人。好好休息,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她一如既往的,令他感到心疼。
接下来几天,沈书欣安静养病。
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后,才在没人的时候尝试自己起身。
傅程宴带着医生来为她做检查,刚刚推开门就看见沈书欣的动作,他微微抿唇,大步走了过去。
“想做什么?”他温声询问,压抑着一抹担心。
沈书欣刚刚一动,没注意到后背的伤,一阵尖锐的滕头让她皱紧眉头。
“别乱动。”傅程宴的声音从床边传来,低沉而克制,“伤口会裂开的。”
沈书欣抬眼看他。
这几天,为了能够照顾她,傅程宴也没日没夜的陪着,他的脸上也有深深的疲惫。
男人眼下泛着青黑,向来一丝不苟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。
这样的狼狈,在他身上是罕见的。
“我想见安安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因为干渴而嘶哑。
过去几天了,沈书欣心里面想着的始终只是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