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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宇没有想到舒玉芝竟然这么狠心。
他舌尖顶着腮帮子，冷哼一句：“你行，舒玉芝，你真行！”
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，周明宇只好带着梁琼兰和建平离开。
等到他们离开后，保安也走了，只有舒玉芝和齐原站在原地。
舒玉芝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大半的力气，蹲在地上，浅浅地呼吸着。
齐原想要拍拍她的肩膀，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，只随着她单膝跪下去：“没事吧？”
舒玉芝埋着头，声音瓮声瓮气：“对不起啊，平白无故把你扯了进来。”
本来就不关齐原的事情。
他倒是因为自己，屡屡被卷进这些事情里。
齐原没有想到舒玉芝不是因为最不好的一面被他看见，而是觉得拖累了他。
他浅浅笑了下：“能护住你，我很开心。”
闻言，舒玉芝抬起头，双手塞进头发里，把头发抓得松了点儿。
只有这样子，她才能喘口气。
她叹息：“很意外吧，我不是传言生了别人私生子的人，更不是结了婚往外跑的女人，我自己和他离婚了。”
从她到了北平大学的那一刻开始，各种各样的流言四起。
可是他们都没有猜到，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。
齐原点头：“情势并不复杂，我能看懂。”
舒玉芝苦笑：“他应该……只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，才会来找我的。”
不是因为想念孩子，更不是后悔曾经那样子对待她。
因为他是带着造成这一切的女人来的北平。
“如果你需要，我随时可以帮忙。”
“谢谢你，齐原，真的，不过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舒玉芝眼睛湿了，她转过头去，不愿把最脆弱的一面示人。
齐原这次拍上她的肩，很轻地拍了两下：“我相信，你一直都很厉害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照看念念，麻烦你了。”
舒玉芝起身时已经没有泪意。
她需要坚强，毕竟还得照顾念念。
齐原点点头：“进去吧。”
到了宿管阿姨这里，宿管阿姨看到了舒玉芝红红的眼眶，猜想外面的嘈杂很有可能跟她有关。
但是宿管阿姨什么都没有问。
到了房间里，舒玉芝给念念洗漱。
躺在床上时，念念小声问她：“妈妈，我刚才好像听见了爸爸的声音，是爸爸来了吗？”
念念没有说她听着声音不对劲，好像爸爸很生气，还有梁琼兰的事情她也没有提及。
舒玉芝洗毛巾的动作迟缓了一下，她沉声道：“嗯，但是他刚刚走了。”
没有向舒玉芝诉说对爸爸的想念，念念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、然后躺下睡觉去了。
起初，她睡得特别不稳当，睫毛眨巴个没完。
后来，舒玉芝轻轻拍打着她，又唱了好多童谣，她才勉强睡着。
当舒玉芝也要收拾自己睡下时，她听见孩子在低低地抽泣。
舒玉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听见念念在喊爸爸。
她很委屈，在梦里也很委屈：“爸爸……念念好想你呀，真的好想你……”
听到这些话的舒玉芝鼻头一酸，只能给念念掖好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