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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，我绝对不外露，这是好奇而已。”舒玉芝从兜里掏出一张最大额的钞票，快速塞进了服务生的手里。
“同，志，你这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，这就是你的钱，我只想问你几句话，仅此而已。”
如果说舒玉芝在吴磊身上是学到了东西的话，那就只有塞钱这个动作了。
当初，在给她的接风宴上，吴磊就是这样子收买别人的。
服务生听完舒玉芝的话，也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，正好找到了由头。
她收起了钱，点头：“是经常来，所以我才知道他们的德行。”
“而且刚才那个王总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闻言，舒玉芝明白这个姑娘对她突然来的善意是从何而来。
“他们……是不是手脚对你不干净过？”
服务生点点头，眼睛红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。”
眼前这个姑娘最多也就二十出头，看着稚嫩得很，可是却混杂在了这种地方。
服务生摇头，将泪意憋了回去：“那是常事，我家里缺钱，这儿工资高，实在离不开。”
舒玉芝瞅准机会，将身上带着的钱一股脑儿全部塞给了服务生，应该是她三分之一的工资了。
那服务生推搡，说什么都不要。
舒玉芝按住她的手：“拿着！你需要钱，我也需要你的话！”
服务生懵懵懂懂地抬头，却还是把钱装进了口袋。
在踏入这件酒店的那一刻起，舒玉芝就在怀疑了。
她问：“你知道他们每次来是谁付钱吗？”
包厢都是一对一服务的，按道理来说，服务生应该知道这一点。
刚才席间大家提及是吴磊和张副校长请客。
舒玉芝怀疑的就是吴磊和张副校长根本承担不起这个消费水平。
服务生回忆了一下，不难想起来。
“通常都是划账，但是名义都不是应酬，好像是什么经费。”
划账、经费。
只要听到了这几个字，舒玉芝心里瞬间明了了。
看来，她猜测的一点儿错都没有。
舒玉芝抓住服务生的手：“你手里有没有发，票呢？”
只要有发，票，那就是把吴磊和张副校长拉下水的最好证据！
这个话题太过于敏，感，服务生不敢在这里谈，两个人撤退到了更为隐蔽的一个角落里。
服务生小声回应：“有，但是他们这个包厢的从来是做两份发，票。”
两份发，票。
一份是报账用的，另一份是酒店留存的。
中间的差额，可以是进了吴磊和张副校长的口袋，也可以是贿赂了酒店经理。
瞬间，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“能不能麻烦你给我看看？”
说到这里，服务生有些犹豫了。
她的眼神在闪烁，显然是在抉择到底该不该，值不值。
她的声音带着颤抖：“你看这些，是不是能把他们举报倒了呢？”
原来，服务生想的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