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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渔上前两步,将她拉了过来。
“这是我的好朋友,盼儿,暂时跟我一起住在这里,等我和离了,大家就是姐妹,咱们一起经营三春晓,过自由自在的日子!”
盼儿第一次来京城,也是第一次来这样大的宅子,一天下来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,还眼见着姜渔和那位前夫君吵了好几架,吓都吓死了,还以为侯府的人都这样蛮不讲理,都这样厉害。
可姜渔话音刚落,容好和玉摘便一边一个将她搀了过去。
“盼儿小姐,你都有孩子了怎么皮肤还这么白皙?”
“盼儿小姐,来,孩子我给你抱着,我之前学过带孩子的,你尽管放心!”
盼儿受宠若惊,连连摆手,“不不, 我只是个农妇,我不是什么小姐,你们不必这样对我,我”
她越说越心虚,都说高门大院里的丫鬟都和小姐一样娇养着呢,这三个丫鬟一个比一个俏丽贵气,可自己
原本是穿粗布麻衣的,此刻身上的绸缎都是姜渔借给自己的,怪不得她们会误会自己也是小姐。
盼儿那因为干农活而粗糙的手在袖子里缩了缩,第一次感觉到自卑。
可三个丫鬟脸色丝毫未变,根本不惊讶于她农妇的身份。
那嬷嬷更是上前一步接过她的包袱,“娘子多虑了,咱们这个院子里,有谁不是苦出身呢?算起来,我们还是奴籍,比娘子清白之身还要低一等呢。
老身呀,也是辽州人,便托大让娘子叫一声嬷嬷,以后进了这个院子,就都是家人,有什么需要的,随时吱声。”
“哎,哎。”盼儿鼻子一酸,跟着众人进了屋子。
她以往去哪里都被人当做空气,都被嫌弃奴役,起早贪黑地做活都要挨骂挨打,从来没人真的说她是“家人”。
可是在姜渔这里,她第一次感受到安心。
暖黄色的灯光下,姜渔回头,对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。
盼儿扑哧一笑,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。
和侧院的氛围截然不同,东宫的气氛十分凝重。
徐砚青刚进大殿,就看到大着肚子的姜姝跪在一旁,发髻散乱,像是被打过。
而大殿两侧的宫人全都低垂着头,脊背绷的笔直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心里一紧,也不敢多看,上前拱手行礼。
“太子殿下,不知深夜”
“砰!”
“啪--”
今日第二个茶盏盖子砸在了徐砚青的额头上。
但这个茶盏盖子显然打得比祖母那个更痛,更重。
徐砚青拱手的姿势都开始颤抖了,“太子殿下息怒,下官做错了什么还请殿下明白告知!”
“告知?!呵呵”
太子冷笑一声,缓步上前,一脚踹翻了徐砚青的轮椅。
时隔几个月,徐砚青又一次面朝下,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鼻梁骨不知道是不是断了,戳得他生疼,可他却一点都不敢叫出声来。
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。
他仿佛整个人都成了一个提线木偶,完全被人摆布。
这也就罢了,尊严面子,这些以前他唾手可得的东西,如今一次次被人踩在地上碾压。
姜姝还在一边看着,那是他最深爱的女人,可自己就这么被她的夫君一脚踹翻在地,还不敢呼痛一声。
太子走近两步,蹲下身来,伸手揪住了徐砚青的耳朵,咬牙切齿道:
“一个无用的残废,连在孤面前下跪求饶都做不到,徐砚青,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?”
这话犹如毒蛇甜腻的信子一般,仿佛在徐砚青耳边舔舐而过,让他浑身发冷,忍不住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