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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幼跟在小姐身边，小姐即便对别人再差，可对我向来真心！我不是李雨芙，我做不出那样吃里扒外的事！”
太后觑着她，冷道：“所以呢？你央着要来见哀家，难不成是要让哀家听你给邵氏表忠心？”
“我家小姐没做过的事！谁也别想冤枉她！”
雨燕目眦欲裂地瞪着太后，咬着牙，声音发狠道：
“今日这么多人都看着，是你放了我出慎刑司，让我来了你宫中。”
她冷笑，
“太后，您还是先想想清楚，等下要如何跟皇上解释吧！”
话落倏然起身，铆足了劲，朝着殿内正中摆放的錾金佛莲大熏炉一头撞过去。
“嘭。”
她力道颇狠。
却在差一瞬就要撞到熏炉上时，被慧莲上前绊了一跤。
雨燕整个人飞扑冲上前，虽也磕在了熏炉的一角，但终归卸了力。
只是磕破了额头，却不足以伤及性命。
上首位，太后惊呼，
“你这傻孩子，这是做什么？慧莲，快把她扶起来！”
慧莲近身搀扶雨燕，雨燕想要挣脱，却发现慧莲力气颇大，她根本挣扎不得。
太后缓步走到她身边，一壁用佛纹帕巾替她擦拭额头鲜血，一壁心疼道：
“人命可贵，怎地这般想不开？”
雨燕死命挣扎着，“你放开我！我今日能来，就没想着要活着走出仙寿宫！我死在你宫中，所有人都会觉得事有蹊跷，所有人都会怀疑你！”
她啐一口，豁出去道：
“你别想栽赃我家小姐！你做梦！”
“是吗？”
太后不动声色，只手上骤然用力，将帕巾死死按进雨燕额头的伤口上。
雨燕失声尖叫，骤然袭来钻心的疼痛几乎令她昏厥。
太后冷笑起身，垂眸打量着她，
“佛家说，自戕者当永坠阿鼻地狱，永世不得超生。哀家笃信佛法，如何能看你误入迷途？”
她略略躬身，如同神祗一般轻抚雨燕额顶，摇头悲悯道：
“傻孩子，你求死而已，只管跟哀家说就是了。哀家得上乘佛法，自当普度众生，助人度一切苦厄。”
话落站直了身，将帕巾轻飘飘地丢在地上，念了句佛道：
“慧莲，且救苦主，脱离苦海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下一刻，
慧莲便扯着雨燕的头发，用力将她的脑袋，一下下磕在錾金佛莲大熏炉上。
鲜血飞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