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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惊讶不已。
顾景天总不能想着要精神控制陆曼婷吧？
难怪自己见了陆曼婷几次面，总觉得她似乎很惧怕顾景天。
顾君尧深吸了口气：“你没听错，就是驯化，按照他的说法，就跟养宠物一样，给一点小恩惠当做奖励，宠物不听话了，就用非常手段来驯服。”
“我妈不是没想过要反抗，但那个人控制欲太变态了，小到家里的杯子要怎么摆放，走廊扶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灰尘，要是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执行，换来的就是一阵精神折磨。”
要怎么说呢？
顾君尧看着江晚：“他会掐着我妈的脖子，在她窒息昏迷过去后再松开，然后狂怒把人喊醒，如此反复，手段层出不穷，让你体会各种濒临死亡的窒息绝望。”
“在我妈精神逐渐崩溃的时候，他又开始温柔以待，反反复复的变化，我妈根本无法判定和猜测他那阴晴不变的脾气，有时候，还会把人关押在地下室里饿上那么一段时间。”
“有了我和一诺之后，他更加变本加厉的拿着我们来驯化我妈，当着我妈的面，一次次的掐着我们的脖子，直到哭不出声音，逼着我妈跪下臣服，更是家常便饭。”
可以说，陆曼婷在经历过顾景天长达几年的精神折磨下，身心已经彻底的向顾景天臣服。
她惧怕顾景天，惧怕到不敢离开。
因为她沉浸在顾景天为她编造的精神pua里。
以至于，之后的日子，不管是顾君尧还是顾一诺犯错，在惩罚完两人后，陆曼婷就要被顾景天带到地下室去。
身为母亲，她失职，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，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顾一诺和顾君尧犯错，陆曼婷都要去地下室待一下午的原因。
那些曾经用在顾君尧身上，逼着他臣服的手段，也全部用在了陆曼婷的身上。
唯一的区别就是，顾君尧抵抗住了，陆曼婷没有。
陆曼婷这辈子都活在了顾景天给她制造的阴影当中，无法摆脱。
她曾经也想过逃走，想要去死，但凡有任何解脱的方式，陆曼婷都尝试过。
顾景天却利用一双儿女死死的拿捏住了陆曼婷。
甚至为了逼她屈服，把陆曼婷秘密送到了精神院里。
江晚光是听着顾君尧诉说的一切都觉得窒息。
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神色阴冷的男人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你……”江晚张了张嘴。
她想问，顾君尧是不是也曾遭遇过这一切。
他是不是也像自己的母亲一样，被这样对待过。
亦或者更甚。
他到底是怎么在顾君尧那变态的掌控欲和偏执下存活下来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