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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站在她的角度感同身受,但认真道:“祈夏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“嗯……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花祈夏将前所未有的诚恳和感激凝聚在舌尖,在话音出口时齿关微微发苦,接着似乎为了遮掩些什么,她再次仰起脖子去看那冠树梢上的绿针。
“平凡、普通,虽然我没有聆枫学姐她们那样非同寻常的特质,但其实我还是相信,总有一些我做得到,而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——会像她们的特质一样,来帮我规避这一场风波。”
她眸光闪烁,当阳光迅速晒干里面的水色后,花祈夏侧头朝闻人清和扬了扬嘴角,“你相信吗闻人先生?”
看着花祈夏灵动的眼睛,闻人清和却没能立时点头。
他相信吗。
说实在话,他不太相信。
这个女孩太容易被看透了。
她身上特质清晰地展现在每个人的眼里,从第一眼就能被看穿。
而睿智的男人也早早看得出,活动里那些人为什么被她吸引,可是那些特质都不带刺,在危险真正来临时都不能组就保护她的铠甲。
闻人清和不是一个以偏概全的人,但多年沉淀的阅历与深镌在骨血里的精英教育,使得他在看花祈夏时——会欣赏她真诚与单纯却不会动容。
在这个交易与命令不需要以良善为前提的上位圈,权力与资源高过道德和公正。
他们不需要任何理性的谈判和秩序,只需要压倒性的资本和无法企及的高度,才能够获得自由——女孩的真挚和理想化,在闻人清和的眼里,确实只像连湖水都掀不起的微风,没有力量。
更何况她又不如他们这些人,亲情缘浅,自担风险,她背后的靠山在危险到来时只会成为女孩的软肋,或者说他们互为对方的软肋,又怎么做得到无坚不摧呢?
不过这些“现实”的冷水,闻人清和不准备现在就泼给花祈夏,所以他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挑起眉梢,略带好奇地反问:“比如?”
“比如——”
花祈夏想了想,忽然看向眼前的松树,接着向闻人清和投去富有深意的一眼:“闻人先生,你知道——你的那张金色信封,我是在哪里找到的吗?”
闻人清和眼底闪过一丝怔忪,作为游戏的决策方,他只审阅游戏效果,不在意过程。
没等他开口,女孩已经蹲下身两三下脱掉了白色的板鞋,她赤着脚踩过绵软的绿色草坪,耳边的碎发被林间穿梭的凉风掀起。
花祈夏走到那棵铺洒了一地凉荫的老松树下,在闻人清和讶异的眼神中,抬手抓住了它几乎垂压到地上的第一根枝杈,然后脚踝绷出两弯月牙似的阴影,轻轻一发力,踩上了第二根树干——
“扑簌簌”抖动的针叶冠丛仿佛孔雀巨大的羽尾,从狭窄的树缝里穿透的阳光,好似清冽的水纹,一道道倾泻在花祈夏的脸颊上,又随着她踩过树枝的动作,流淌到她肩膀和脚背上。
闻人清和听见对方同样如水洗过的声音,从茂密深绿的树梢里穿梭出来:
“十八岁的闻人清和没能爬上去的树——十八岁的花祈夏爬上去了。”
气宇轩昂的男人呼吸屏了屏。
视野中的轻盈身影穿过重重叠叠的树荫,古老的松树树皮好似棕褐色的鱼鳞,衬得她背影更亮,手臂更白,他的视线没有选择地随着她上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