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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出来，或许我们还能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“没有办法，没有办法了。”余许许再也压抑不住情绪，拼命在苏凛怀里摇头，哭得歇斯底里。
她和沈星走了一路，余棣棠跟了一路。
她不敢回头，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找他。
每次看到意气风发的男人满面痛苦又失落地看着自己，心就跟刀子割着似的。
余许许拉过苏凛的手，死死压着自己的心脏，“好痛，好痛，小冷，我快痛死了！”
苏凛听着她这些话，心脏也跟着碎掉，不停轻拍她的后背，眼眶抑制不住红透。
余许许哭了好久才渐渐平静。
或许因为痛哭了一场，突然有了些勇气，才把自己不能和余棣棠在一起的理由说了出来。
苏凛听到她的话，也惊得不轻，两眼一阵发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余许许悲伤地看向苏凛，“我刚刚听说的时候也是你这个样子。当时脑子一片空白，感觉天都塌了。却还在想着：阿姨是骗我的！”
“我不断找她骗我的证据，可找来找去，全都是……是真的！”
余许许的眼泪再次噼里啪啦往下跌。
“小冷，我没办法面对余棣棠，也不能把他拉进罪孽的深渊啊。”
“哪天他要知道真相，我们……”
余许许说不下去，捂着脸哭。
苏凛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无声抱着她，陪着她一起哭。
余许许哭够了，倒在苏凛怀里睡了过去。
苏凛心疼地为她抹去眼泪，小心翼翼把她放倒在后座的椅子上，才慢慢开着车回余许许的香城居。
开到离香城居还有一公里的地方，苏凛猛打了方向，朝自己住的海月城而去。
余许许继续住在香城居，余棣棠必定找过来。
以她的性格绝对对付不了。
当苏凛把车子开进海月城她住的那栋楼下时，赫然看到楼底立着一道挺拔身影。
看到来人，苏凛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忘了，当初买这处房子余许许就是通过的余棣棠。
余棣棠这么聪明的人，怎么可能猜不到她会把余许许带来这里？
苏凛看一眼后座依旧沉沉睡去的余许许。
她眼底染着深重的眼圈，湿漉漉的睫毛上还垂挂着泪花，哪怕在睡梦中依旧小声小声啜泣。
苏凛心口发痛，生怕余棣棠走过来，忙跳下车，朝着他走去。
“她在车上，对不对？”余棣棠沉声问。
苏凛注意到他落在袖下的手指蜷得紧紧的，本就严肃的脸庞不见一丝缓色，下颌线绷得过紧，颌骨锋利如刀。
见他迈步要走，才猛地伸手拦住。
“余棣棠，你这样会叫她很为难。”
余棣棠俯首看向苏凛。
胸口的疼痛没有一丝一毫的松解。
从余许许宣布恋情的那一刻，他的心脏就似被铁丝死死勒住，每喘一口气都会痛彻心扉。
却倒底没有强来，“所以，你知道原因？”
苏凛目光落在斜前方，无法与他对视。
“我的确知道，余棣棠，你和许许不可能了。”
她抬脸，认真看向余棣棠，“如果你真的在乎许许，就别再逼她，她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你少。”
“我要答案！”
苏凛苦笑，“连你母亲都不愿意告诉你的答案，你让许许怎么说？”
做坏人并不好受。
苏凛此时又何尝没有对二人的痛感同身受？
可这个坏人不由她来做，就得许许来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