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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够狠的老奶奶。
苏凛暗自咂舌，却有意脆生生应道：“知道的，奶奶。”
沈棘年无声看向苏凛，她应话时那副俏皮模样生动鲜活，可气又可爱。
“另外。”沈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，“今天也叫小凛做个见证。棘年，你跟奶奶发誓，哪怕这辈子剩下的日子只能打光棍，也绝不娶俞淑宁。”
沈棘年皱起了眉头。
苏凛暗自一笑。
不娶白月光，不是要了沈棘年的命吗？
“我发誓！”沈棘年却道。
苏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。
但见沈棘年也直勾勾看她，“奶奶，您放心，我不会娶俞淑宁。”
苏凛癫狂了。
沈棘年脑子不清醒了吗？
为的哪般？
沈老夫人终于满意。
立起来时道：“小凛啊，棘年这里也没个贴心人，你帮奶奶看着点儿，别叫他成天想着工作，真把自己给累死了！”
“我这病殃殃的身子，可经不起另一个孙子死前头。”
苏凛：“……”
她似乎跳进了某个坑里？
刘妈进来扶沈老夫人离开，苏凛不好再追出去，只能干巴巴地站在病房里。
“你要不愿意，可以走。”沈棘年轻声道。
苏凛看向他。
沈棘年微转了脸，没看这边。
一副病弱模样，眉眼间染着几许落寞。
可不得落寞？
在奶奶面前发誓永不娶白月光，心都要伤透了。
不过，干她何事？
为了不叫沈棘年看到她想起伤心事，还是走吧。
苏凛抬腿就走。
沈棘年猛地转回脸看向她的背影，眼尾窜出一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