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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温小姐不，温穹枝女士已经搬离公寓。她留下了房租，按照剩余租期计算，一分不少。"
张特助的声音有些发紧，"另外，她将您送的所有珠宝首饰都变卖了，只带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。"
叙宰津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。他记得这杯子是温穹枝选的，她说这种水晶的切面在阳光下会折射出彩虹。
现在想来，她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留下痕迹，就像这杯子，就像公寓里那些她精心挑选的装饰品。
啧，小野猫……
"继续。"他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仿佛在听一份普通的财务报告。
"她她去了之前您打过招呼的剧组试镜。"小王咽了咽口水，"据说表现很好，已经确定出演女二号。"
叙宰津的指尖微微一顿。他想起温穹枝曾经说过想演戏，那时他只当是玩笑。原来她一直记得，原来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。
"还有吗？"
"她她在新小区租了房子，用的是自己的名字。"小王翻看着手中的资料，"安保系统很完善，我们的人暂时查不到具体位置。"
叙宰津终于转过身，将空酒杯放在办公桌上。水晶与实木相撞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"派人继续查。"他走到办公桌前，打开电脑，"另外，查一下她最近接触过哪些人。"
他们记忆像潮水般涌来，让他有些烦躁。
他关掉文件夹，拿起手机翻到温穹枝的号码。这个号码他已经三天没有拨通过，每次都是关机提示音。
在意吗？不过是没有习惯离开罢了。
"叮"的一声，手机收到一条推送。是财经新闻，标题赫然写着"新晋女星温穹枝或将出演商战剧女二号"。
配图是她试镜时的照片，黑色西装衬得她愈发干练，眼神凌厉得让他陌生。
叙宰津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，忽然笑了。
他想起温穹枝曾经说过的话："叙总，您教我的第一课就是，永远要给自己留退路。"
原来她真的学会了，而且学得很好。
他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。夜色中的城市依旧繁华，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路过一家珠宝店时，他让司机停车。橱窗里摆着一枚蓝宝石戒指，让他想起温穹枝的眼睛。
"先生，要看看吗？"店员热情地迎上来。
叙宰津摇摇头，转身离开。他知道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，就不需要了。
回到家，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。这里曾经充满她的气息，现在却只剩下冰冷的空气。
他忽然想起她最后一次在这里的样子，穿着真丝睡袍，端着红酒杯，眼神中隐忍的淡漠得让他恍惚。
"daddy~您给了我翅膀，就别怪我想飞得更高。"她当时是这么说的。
现在，她真的飞走了。
叙宰津揉了揉太阳穴，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："查一下温穹枝新剧的投资方是谁。"
挂断电话后，他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依旧璀璨，他却觉得格外空旷。
温穹枝，这场游戏提出开始的人是我，结束的人也只能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