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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凝视着孙恒。
原本孙恒想利用自身的权威将对方吓退。
但发现陆启山的目光始终平静后，他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压力，忍不住率先挪开了目光。
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孙恒更加恼怒。
自己竟然被这么个打杂的底层医生吓住了？
不过，还未等他开口，陆启山的声音就先一步落下：“既然已经约定好，那就要做言而有信的人。我依然会带着临海一院代表的头衔露面。”
孙恒目中腾起怒火。
整个人都仿佛火药桶一般，几乎要炸开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么个小人物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！
“你要当白眼狼？”孙恒怒喝道。
若是平时，陆启山可能已经乖乖忍受了。
但这一次陆启山不再妥协，道：“你对我，除了榨干我的价值、夺走我的科研成果，几乎没有任何帮助。说起来是你欠我的，何来白眼狼一说？
“而瑞金……我拿着几千块的工资，干着几万块钱的活。至于医院的福利，我更是一点也没有享受过……又何来亏欠医院？
“我做这个选择堂堂正正，也问心无愧。”
孙恒怒火中烧。
他再欲开口，但这一次，戴楠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了。
一道冷哼自后方传来：“还要扰乱秩序？滚下去。”
声音落下，孙恒脸色煞白。
他咬咬牙，狠狠地瞪了陆启山一眼，便朝着戴楠赔了一个笑容，随后有些气急败坏地离开了。
等孙恒离开后，这边的气氛才总算是正常起来。
戴楠此时再度看向陆启山，目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，道：“许秋的眼光果然很不错，你德才兼备，倒是个人才。”
面对施放出善意的戴楠等人，陆启山就没有了之前的愤懑。
他连忙低头，跟换了个人一般语气谦卑而拘谨，道：“谢谢许医生给我这个机会，也谢谢戴教授您能帮我说话。”
戴楠摆摆手：“得道者多助，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。”
此时，范鑫、林柏舟等人都有些跃欲跃试了。
戴楠笑了笑，道：“想要挖人的话，等比赛正式结束了，你们各显神通。至于现在……许秋，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？”
说罢，她看向许秋。
许秋摇摇头：“回去吧。”
戴楠这才下令，道：“陆启山，继续努力。”
陆启山连忙恭敬点头，再次拜谢许秋和戴楠后，才匆匆离开了评委席。
而此时，众多评委对视一眼，都是相视一笑。
“许医生当真是慧眼识人。”
“这陆启山能力显赫……他在瑞金几乎没有磨练技艺的机会，却仍然将颈七互换术修到了这一步。且对术式的运用相当巧妙、无师自通……他的能力比我们如今看到的还要强！”
“不敢想象若是他真的能够全心全意投入手术之中，成就会如何！”
这番话，让范鑫等一众本就有意招揽陆启山的人更加心痒痒了。
这一幕倒是让戴楠、赖光圳等人感觉颇为熟悉。
当初……协和的泌尿外科也打算招揽许秋来着。
只可惜，当时协和没有完全看到许秋的价值，只给了一个不咸不淡的承诺，甚至不敢保许秋晋升主任医师……
如今看来，别说是主任医师了，就算送上一个副院长的身份，恐怕只要能将许秋请过来，都是血赚的！
当然，现如今也没有这个机会就是了。
而且戴楠、赖光圳等熟悉许秋性格的人也很清楚，别说是副院长了，就是协和院长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许秋坐，对方都不一定同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