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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疯了!”魏长冬声嘶力竭地吼,“你们还要什么签字?”
“她疯不疯要我们评估,”医生抬手指了指里面,“可你这位夫人现在情绪激动,拒绝配合,我们也不能强行押她住进去。”
“我不住!”
廖沁雪挣扎着,头发散乱,手上还有刚才在护士室里抓破的伤痕,眼睛死死盯着魏长冬,“你想把我关进去?你休想!”
她冲到他面前,猛地抓住他领子,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管里撕出来的:“你说过要帮我!你说会陪着我!现在我才出了事,你就要把我送进疯人院?”
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脸颊上带着昨夜失控时磕破的痕迹,整个人像一只疯了的困兽,扒着他不放:“我不住!你不是我丈夫吗?你不是说过我有你?”
周围病人家属全看过来了,有人开始窃窃私语:“这是逼老婆进精神病院?也太狠了吧……”
魏长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挣扎着想把她的手推开,可廖沁雪咬住了他的胳膊,死死不放,眼神里没有一点理智:“你要是敢送我进去,我就咬死你,我咬死你!你别想活!”
护士终于冲上来拉人,医生也皱起眉头:“你这样,她根本不可能住院评估,我们建议你先冷处理,回家观察。”
魏长冬抬眼看医生,满脸愠怒:“你们不是说得好好的?交钱、签字就能住进去!”
医生语气一冷:“住院押金还没交齐,再说了,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属,她不同意,我们也不能强行收治。”
魏长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他偷偷四处看了一圈,发现医院里认识他的人不少,甚至隐约有熟人对他指指点点。
他猛地回头,咬牙切齿地对廖沁雪低声骂了句:“你真他妈是我这辈子的灾星。”
半个小时后,廖沁雪被魏长冬拖着回了魏振国家。
徐秀芬一见她进门就脸色变了:“你带她回来干什么?你不是说让她住院了吗?她现在这样,疯起来打人,你想让我们一起完蛋?”
魏长冬咬牙,低声说:“医院不收了……她不签字,钱又凑不够,先回来住几天,等我再想办法。”
从黄超那里借的钱,他偷偷藏了起来,廖沁雪这种疯子,不值得他浪费钱!
魏振国黑着脸不说话,屋子里一时间气氛压抑得像下锅前的蒸笼。
廖沁雪瘫在沙发上,脸上满是倦意和冷笑:“你们谁也别想把我送进去,我要是疯了,就在你们家疯,我不一个人疯!要死,咱就一起死。”
她说完,居然笑了,笑得头发乱飞,像是从骨头缝里逼出来的一样。
徐秀芬狠狠拍了一下桌子:“我们家早知道当初不该认你进门!”
廖沁雪猛地抬头,笑得狰狞:“现在后悔?来不及了。”
魏长冬沉着脸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抬脚进了厨房,等再出来时,手里多了个绳子。
“你干什么!”廖沁雪看到那绳子,一下子跳了起来,声音尖利得像要撕破屋顶,“你想绑我?你敢!”
魏家人全傻了。
魏长冬咬着牙低吼:“闭嘴,你就是个疯子!”
廖沁雪忽然安静下来,任由他绑住自己瞪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好啊,你绑啊,只要松一次,我就疯一次,我会拉着你,你们全家一起下地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