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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怎么说？
后面这半句话姜堰非常识趣的咽回去，老板懂他的意思。
浔鸢眼神看过来，眸光淡淡的，含着冰水一样的清冷色泽，嗓音低下来：“就说，物归原主。”
“支票换其他的东西。”
比如那块一个亿的紫罗兰翡翠……
姜堰看到老板眼底的漠然，得到回复后转身离开。
港城最繁华的cbd，最雄伟高大的建筑物——zk集团总部，这是姜堰第二次来，港城太子爷的办公室，他也是第二次来。
姜堰只觉得面前这位左先生的压迫感一次比一次强，气势强悍的上位者，让人下意识心生敬畏，难怪能让他老板在港城和他纠缠那么久，不能小觑。
“左先生，这是老板让我给您送过来的。”
姜堰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金特助，金特助不发一言放到太子爷面前。
左庭樾神色冷寂，淡淡的寡情意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，他身上的凉薄感，几日不见，更浓重，还添了一丝成熟男人落拓的味道，吸睛十足。
他单手翻开盒子，小小的盒子，一眼就能看尽里面的东西，蛮熟悉的，酒店套房的房卡，过火摔碎她簪子后赔她好几支，给她的合同……
左庭樾刚劲有力的指骨落在上面，翻开合同到签字的地方，两个位置，一处有字迹，一处空白着，他签了，她没签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烦躁，稍纵即逝，面色冷冷淡淡的，没有情绪的波动，他最擅长隐藏情绪。
左庭樾手从这些东西上移开，看到里面的支票，一串零，常年和数字金融打交道的男人，他瞬息间就看出是多少。
呵。
她有真够大方。
男人淡薄的视线看向姜堰，姜堰眸光和他对视一眼，他眼里的寒意令人惊惧，姜堰半垂着眼，态度恭敬地出声说：“老板说，物归原主。”
这话说出来，办公室里的温度都骤然下降，空气好像凝滞，针落可闻。
金特助这时候都不敢抬头看自家老板那张脸，太恐怖，浔鸢小姐是真的有胆色，他刚才匆匆一瞥看到桌上的几样东西，没猜错，全是老板送的，如今都让浔鸢小姐还回来。
这是什么意思，明摆着的断情，过往种种，都还个干净。
噢，没还回来的也有，支票抵消。
浔鸢小姐这一手玩儿的，够绝，不论她是真心想断亦或者是欲擒故纵，都够让老板情绪上涌的。
左庭樾没什么反应，英俊的面孔上不喜不怒，他伸手拿起那张支票，近距离看到那女人的字迹，娟秀不失力道，她写的一手好字。
“咔嚓”
砂轮打火机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格外明显，姜堰和金特助应声望过去，见到令人瞠目的一幕。
淡蓝色的火苗挨上那张薄薄的支票，一触即燃，燃烧的火焰吞噬整张支票，太子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微微移动，将即将燃烧殆尽的纸张扔到烟灰缸里，烟火缭绕中，清晰可见他寸寸筋骨浮起，青色脉络交织成难言。
空气中飘来一股纸张燃烧的味道，干枯，熏热，并不好闻。
屋内的人谁也没说话，姜堰想说，这事儿……
视线接触到左先生生人勿近的那张脸，寡淡，冷漠，暗沉，他眼底凝聚着南极的冰川，又凉又硬，谁这时候碰上去就是去撞冰山，不知死活。
他话在口腔里绕一圈，又默默咽下去，他属实是不敢招惹，老板找的这个男人，气场强的让人敛声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