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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在提到王洪生和王家时，王雅表现得极为冷漠。
白雪老气横秋地解释起来：“小雅你不懂了吧，陈不凡这叫做事留一线。”
“我们又不是专靠劫掠生活，没必要招惹那么多杀孽。干掉那个虾头男，其他人哪还有抵抗的心思。”
王雅赏了她一个白眼。
“对对对，白大小姐最聪明了。”
“不过你这么聪明，怎么上学时还考了次倒数第一？”
“啊呀呀！小雅你别乱说！要不是倒数第一拉肚子请假，我肯定是倒数第二！”
陈不凡惊呆了。
没想到白雪这个学渣竟然还能觉醒稀有职业。
或许这就是天命，其他学霸只怕要羡慕妒忌死了。
很快，陈不凡发现陈雨晴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涨，时不时都会盯着前面发呆。
直到晚上扎营，王雅和白雪都睡熟后，陈不凡忍不住问道：“老姐，今天你怎么了？”
“自从赶跑那些人后，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，难道也觉得我不该放走他们吗？”
陈雨晴这才直起身子，神色复杂地看向陈不凡。
“小凡，现在才是真正的你吗？”
“小时候你连蚂蚁都不敢伤害，可今天竟然……”
陈不凡笑了笑。
他总算明白陈雨晴为什么郁闷了一整天。
合着是她的圣母心又爆发了，见不得打打杀杀。
长吐一口气，陈不凡悠悠说道：“人人都羡慕战斗职业的地位，可又有谁知道战斗职业很少有人能寿终正寝。”
“在副本里，怪物的威胁恰恰是最小的。最危险的敌人永远都是其他小队。”
“为了利益，连手足兄弟都会自相残杀，更不用说那些本就歹毒的恶人了。”
陈雨晴觉得有几分道理，却还是忍不住说道：“即便如此，我们只要吓退他们就好了，没必要赶尽杀绝吧……”
陈不凡的脸色瞬间板正。
“他们出现的时候，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。”
“你可以对他们心软。可位置互换，你觉得这群恶狼会因此手下留情吗？”
陈雨晴哑口无言。
陈不凡缓缓起身，沉声道：“老姐，我知道你心善见不得杀孽。但这条路只有生与死，想活下去谁都没得选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，以后这种事不必你们出手，鲜血染在我一个人手上就够了。”
陈雨晴红了眼眶，呢喃自语道：“可是这样……你会很累的……”
陈不凡缓缓摇头。
“我心之坚，可比磐石。”
“这条路再难再险，我也会走到最后，否则拿什么保护你们呢。”
说完。
陈不凡闭眼睡去。
他知道陈雨晴一时半会很难改变想法，甚至这辈子都下不了狠心。
但这并不重要。
以后这种事，交给他来做就好。
前十几年，陈雨晴替他承受风雨。
往后的日子，就让他来当老姐的靠山吧。
陈雨晴失神看着陈不凡的侧脸，火光的映照下，眼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。
……
一夜后，陈雨晴的心情恢复正常，对前一天的事绝口不再提。
王雅和白雪虽然觉得奇怪，但也没有多问。
接下来的两天，小队一路横推到了第9层。
因为怪物属性不断增强，推本的速度慢了一些，却依旧阻挡不住陈不凡的脚步。
第四天下午。
小队正式踏入第10层！
最终boss，来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