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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程思怡,就算是声嘶力竭地吼叫,也只是黔驴技穷,无能狂怒。
程思绵,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!
梁屿川走了,定亲宴算是彻底办砸了。
荣氏却没有急着遣散宾客,而是继续用客客气气的口吻问程庸:“老爷,余姨娘是你的妾室,如何发落,还要你亲自开口。”
程庸连掐死余俏儿的心都有了。
但他冷静下来一想,在程思怡嫁入国公府之前,余俏儿不能死。
她再不济,再不堪,也是程思怡的生母,此刻死了,喜事一时半会儿就办不成了。
程庸只得厌恶地皱了皱鼻子,“来人,把这个贱妇拖到柴房,每日给她一顿饭,饿不死就行!”
余俏儿像是没了魂,眼泪鲜血一起流下,才要张口求饶,一看到程庸寒冰似的眼神,瑟缩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,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。
她完了,争宠争了半辈子,到头来还不如一条落水狗。
两个婆子进来,拖走余俏儿。
才出了程思绵的院子,走了没多远,就见陈管家步履匆匆走来。
程庸已经身心俱疲了,“又怎么了?”
“老爷,大理寺石大人已在正厅等候,余姨娘涉嫌买凶害人,意图毁掉大姑娘清白,石大人亲自前来捉人,要缉拿余姨娘归案!”
程思绵颇感意外。
她在上京路上遭遇淫贼,这在石景禄眼中,实在算不上大案。
她以为,派一位捕快来拿人,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。
没想到,石大人竟然亲自来了!
程庸慌得不行,“什么买凶害人?什么时候的事?”
他怒瞪余俏儿,“你还背着我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余俏儿仿佛已经死了一大半,有气无力地垂着头,一声不吭,面如死灰。
程思绵,这是压根就没想放过她!
石景禄虽然没有爵位,却是正三品高官,程庸先前打输了官司,满腹恨意,却也不敢当面发作。
石景禄懒得跟他废话,把那三个淫贼的供词给了他一份,就押着余俏儿走了。
还是当着一众宾客的面。
程庸的脊背,止不住地发寒。
很快,整个京城都会知道,他程庸这个武德侯,治家不严,宽纵妾室,导致妾室利欲心薰,三番五次,妄图加害嫡长女。
若只是家丑,尚可等流言散去。
到了大理寺,便是刑事案件。
只怕等不到明日,参奏他的折子,就会雪花般飞到皇上的龙案前。
长公主更是会恼羞成怒!
“完了,全完了……”
程庸是被人搀着走出去的。
程思绵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,清冷的眸子平静无波。
这才哪到哪儿。
明日,才是武德侯府的彻底毁灭之时。
正月的最后一天,宫里举办盛大的迎春宴。
官家太太,夫人和贵女们的马车,络绎不绝地进入皇宫。
老太太,嘉和郡主,宋挽初乘坐同一辆马车。
马车宽敞舒服,气氛却有些古怪。
嘉和郡主已经知道,老太太认宋挽初当干孙女。
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她唯一的儿子,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他再也没有国公府的任何身份。
从此之后,他只会是宋挽初一个人的。
宋挽初还以为嘉和郡主会对她恶语相向,把失去儿子的罪责,全都怪到她的头上。
然后一如既往地痛恨她。
一路上,嘉和郡主却很沉默。
她还时不时就瞄一眼宋挽初,那眼神不带恨,也不带怨,掺杂了许多情感。
宋挽初读不懂,困惑地望着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