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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,宓溪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。她早有准备,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不仅找血燕买了灵箓,还特意准备了黑狗血和雄鸡血。
从挎包里取出装着雄鸡血的玻璃瓶时,她的动作很轻很慢,生怕惊动了对面那个可怖的存在。玻璃瓶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,里面的血液依旧鲜红如初。这要归功于特安局提供的药物,既能保持血液不凝固,又不会影响其功效。
“区区人类”血魔邪尊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充满了阴冷与不屑,“就凭你,也想对抗本神?”
它那只巨大的独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。随着它的话音落下,那些原本静止的纸人突然活了过来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。
“去!”
纸人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宓溪,它们的手臂在月光下化作漆黑利爪,泛着森森寒光。空气中充满了腐朽的气息,仿佛来自千年古墓的阴风。
宓溪深吸一口气,身形一跃而起。
【星陨破空!】
她的拳影如流星般划破夜空,每一拳都精准地击中那些纸人的要害。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,纸人被打得支离破碎,碎片在空中飘散。
但更多的纸人不断涌来,它们的数量似乎永无止境。宓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她知道不能再这样消耗下去。
一个纸人突然从背后偷袭,锋利的爪子几乎要划破她的后背。宓溪及时侧身,同时右腿横扫,将那个纸人踢得粉碎。
【必须速战速决!】
她抓住一个空档,猛地向前冲去。纸人们形成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丝缝隙,这正是她等待的机会。
转眼间,她已经来到血魔邪尊面前。
血魔邪尊似乎也没想到她能突破重围,那只巨大的独眼中有些诧异。但它很快就反应过来,立即施展幻术。
宓溪感觉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,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。但她早有准备,在最后一刻将玻璃瓶掷出。
咔嚓一声,玻璃瓶在血魔邪尊身上碎裂。
殷红的雄鸡血洒在它身上,顿时冒起阵阵黑烟,就像被硫酸腐蚀一般。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息在四周蔓延,像是融化的金属中烧焦了什么生物,又腥又臭。
宓溪赶紧翻身后退,虽然神识还有些混沌,但已经比之前坚固许多。她捂着鼻子,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血魔邪尊发出凄厉的惨叫,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。它的身体开始融化,就像被火烤化的蜡像,一点点变形、扭曲。最后,它化作无数金属碎片散落一地,那些纸人也随之自燃,化为灰烬。
“呼”宓溪长出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今晚实在太险了。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,手臂上还有几道被纸人划出的伤痕。但她很清楚,这件事绝非偶然。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,而那个人的身份
她眼中满是冷意,随即收敛了表情。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她需要先处理现场,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与此同时,月华观内。
祭司正握着一根镶满珠宝的黄金法杖,闭目等待着血魔邪尊得手的消息。法杖上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映照在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。
突然,他陡然惊醒睁眼,瞳孔剧烈收缩。
“不可能!”他难以置信地喊道,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,“血魔邪尊竟然死了?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实力?”
他握紧法杖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心情复杂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既为任务失败而忧虑,又为不用正面对抗血魔邪尊而松了口气。
“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”他暗自思忖,眼中满是阴狠,“或许可以利用官方力量,给她安个杀人罪名”
将法杖放回密室后,祭司正准备休息。忽然,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。
值夜的庙祝正在打盹,突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。
哒、哒、哒
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,声音由远及近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“谁?”庙祝惊醒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没有回答。
古庙大门突然发出咯吱响动,缓缓打开。冷风呼啸而入,吹灭了大殿内的蜡烛,只剩下月光透过门缝洒落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。
“谁在那里?别装神弄鬼!”庙祝跳起来大喊,但他的声音却在颤抖。
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如同死神的脚步,一下一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庙祝缩在天君像后方的阴影处,双手颤抖地合十。汗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额头滑落,打湿了道袍前襟。他已经在这里躲了将近一个小时,腿脚早已发麻,却不敢有丝毫动弹。
“天君保佑,天君救我”庙祝的嘴唇不住地颤抖,声音细若蚊蝇。
那脚步声忽远忽近,时而在左,时而在右,仿佛在戏弄着他脆弱的神经。庙祝紧紧闭上眼睛,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更轻。可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响亮,几乎要冲破胸膛。
嘎擦——
一声清脆的剪刀声在耳边响起。庙祝猛地睁开眼,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。他想要尖叫,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。
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扭曲着,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。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的眼中依然充满着不解与恐惧。
高跟鞋的声音并未停止,反而朝着庙宇后方的厢房继续前进。
“救命!有人吗?”一个年轻的杂役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,手机贴在耳边,“喂?喂?有人吗?”
听筒中回响的并非忙线声,而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高跟鞋声。
哒、哒、哒
年轻杂役的瞳孔骤然收缩,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。他转身想逃,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生了根,动弹不得。
“不不要”
话音未落,他的身体已经被切割成了几块,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