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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虎在一旁警惕地守护着，时不时用灵瞳扫视四周，确保不会有人偷袭。其他人也各自找地方休息，但都保持着戒备的姿态。
夜色渐深，林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。宓溪望着头顶斑驳的月光，回想起刚才的惊险时刻，仍心有余悸。
与此同时，茅山破旧小院中。
沈君临收起长剑，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珠。他朝沈大师行了一礼，眼中带着求教的神色。
“不错，不错。”沈大师抚着胡须，眼中满是赞赏，“你的悟性实在罕见。这套剑法你已经掌握了七分火候，只要参透剑的真谛，注定是剑道界扛把子。”
沈君临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，轻啜一口清茶。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，带走了些许修炼的疲惫。
“沈大师，我心里有个疑惑。”他放下茶盏，眉头微皱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沈大师神色温和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武功与法术，究竟有何区别？我修习三清剑法，总觉得二者同出一源。”沈君临道出心中疑惑，“就像方才练剑时，我感觉到的那股气息，与使用灵符时颇为相似。”
沈大师捋着胡须笑了：“你说对了。”
他起身走到院中那株桃树下，伸手抚摸着树干。前些日子，沈君临领悟剑法时引动灵气，让这株桃树不合时宜地开了花。可惜昙花一现，当晚便凋谢了。
“要说这武道同源，还得从两千多年前说起。”沈大师缓缓道，目光似乎穿越时空，看到了那遥远的过往。
“战国末年，天地灵气开始枯竭，修道者寥寥无几。那时的世道艰难，战乱不休，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“为了让道法不至断绝，当时的玄门高人将法术简化，创出了内功心法。他们希望能让更多人习得些许本领，以求自保。”
“又将法术中的武技招式改良，使其更易入门。这便是武功的由来。”说到这里，沈大师轻轻叹了口气。
沈君临若有所思：“所以武功其实是简化版的道法？”
“正是。”沈大师点头，“这天地灵气，就如同月有阴晴圆缺。战国末年枯竭，两晋南北朝又复苏，绵延到大唐末期。”
“五代之后再度枯竭，蒙元时期短暂复苏，而后又渐渐衰落至今。”说着，他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，“如今这世道，又到了灵气枯竭的时候。”
院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沈君临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回想着方才练剑时的感受：“那为何现在还有人能修炼法术？”
“这就说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了。”沈大师转过身，眼中带着深邃的光芒，“虽然天地灵气在衰退，但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小天地。”
“古人云：人法地，地法天，天法道，道法自然。人与天地本是一体，体内自有一方天地。”
“所以即便外界灵气稀薄，只要找对方法，依然可以修炼。只是比起鼎盛时期要艰难许多。”
沈君临点点头，又问：“那武功和法术，究竟哪个更强？”
沈大师笑着摇头：“这个问题，说来话长”
沈大师的目光在沈君临身上停留了片刻，接着说道。
“天机觉醒已有二十载，可惜这世间的道法却在战乱中失传了大半。”沈大师缓缓开口，声音中带着些许惋惜，“如今的修炼界，已经不复当年盛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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