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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撑死我了。”孙巧玲放下筷子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，一脸满足地靠在椅背上。
“让你路上吃那么多零食，这下好了吧。”孙巧云嗔怪地看着妹妹，“刚才那包瓜子，那些糖果，还有…”
“逛街怎么能不吃零食呢！”孙巧玲打断姐姐的话，理直气壮地反驳，“再说了，明远哥不也给我们买了很多嘛。”
林明远看着姐妹俩斗嘴，忍不住笑了。一个温婉似水，一个活泼似火，这性格差异反而让她们的感情更好。他想起刚才在街上，孙巧玲看到什么都想买，孙巧云则一直在劝她节省。
吃饱喝足，三人又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。孙巧玲看到一家布店，兴冲冲地拉着姐姐进去了，林明远也跟在后面。
等林明远骑着永久牌自行车带她们回到长岭子村，时针已经指向九点三十分钟。路上颠簸，孙巧云一直抓着他的衣服，生怕掉下去。
回到家，林明远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。床头放着刚买的医案。
他翻开书，想看几页，但眼皮越来越重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，等他醒来时，也已经很深了。林明远突然觉得想去河边夜钓，于是他拿起钓竿和渔网，借着月色，向河边走去。
河边很安静，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。林明远支起小板凳，一手拿着钓竿，
鱼漂轻轻晃动，他眼疾手快地提竿，是一条肥鱼上钩。水花溅起，在月光下闪着银光。
这条鱼足有两斤重。林明远小心地取下鱼钩，把鱼放进桶里。
月亮渐渐西沉，他收起钓具，拎着鱼桶往回走，今晚掉了三条打鱼，收获颇丰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明远在院子里练拳。孙巧玲兴冲冲地跑过来，叫道：
“明远哥！快来试试毛衣！”
林明远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件米色的毛衣，不，应该说是毛衣马甲。毛线的针脚有些歪歪扭扭，但能看出织的人很用心。
“怎么没有袖子？”他故意问道。
“先检查下尺寸对不对吧。”孙巧玲催促道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藏着星星。
林明远心里明白，这丫头大概是还没学会织袖子。不过能织出一件马甲，对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。他放下鱼桶，脱下外套，把毛衣马甲套在身上。
孙巧玲围着他转了好几圈，小手不停地扯扯这里摸摸那里，像个认真的小裁缝。
“好像有点小。”她皱着眉头说，语气里带着失望。
“小点正好，贴身。”林明远笑着说，“而且冬天还要穿棉袄，大了反而不好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孙巧玲抬头看他，眼中满天真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林明远摸了摸她的头，“织得很好，我很喜欢。”
看着孙巧玲开心的样子，他心里暖洋洋的。有个丫头想给他亲手编织温暖，这份心意就已经让他很感动了。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织毛衣，虽然只是个马甲，但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对了，”他指着鱼桶说，“昨晚去河边钓了不少鱼，给你们送两条。”
“不用了，”孙巧玲摆摆手，“你留着自己吃吧。”
“拿着吧，不然我一个人也吃不完。”林明远从桶里挑了两条最大的，“你姐姐最爱吃鱼了。”
孙巧玲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过了鱼。她看着林明远的背影，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鹿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